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
——泰戈尔
骤雨初歇,狂风肆虐
踽踽独步在路上,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踢着一颗石子,石子就像一个受了惊的孩子,逃窜开去,突然撞到了什么又掉回头来。我下意识地抬起头,视线正好与一棵树相撞。
树,植物界最普通的植物。他没有花的艳丽芬芳,没有草的勃勃生机,更不用说这棵栽种在路边的香樟树。远处望去,那普通的腰身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没有松的挺拔,平凡的高度,既没有红杉欲刺破苍穹的气势,又没有榕树盘球卧龙般粗壮的枝干,纤细的枝干仿佛“藕臂”。树顶戴着一顶半绿的帽子,由像一口倒扣的锅,半面布满青苔,半面一片焦黄。与其关注这棵平凡的树,我更好奇树边的杂草丛中是否有蛐蛐。我带着好奇心上前,手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树干,顿时一股电流般的刺激从我的触觉神经末梢直接传递至全身——多么粗糙的树干啊!
栉比鳞次的树皮紧贴在树干上,每两片树皮间都有一指宽的间隙,从树顶宛若就去长江似的蜿蜒至底。每一片“鳞片”上又有无数条裂纹,这道道纹理,每一片都是大自然亲手书写的最抒情的文章,光用肉眼体会不到的奇妙的文章。我的心不知不觉沉迷其中,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去——这是多么沧桑的脸庞啊!深沉而充满岁月的味道。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阅读者最真实最动人的文章——来到这的第一天,一切都那么陌生……我长出第一片绿叶啦……冬天来了,寒风好刺骨啊……台风要来了,我得挡住……那天空之上,又是什么呢……
“呼~”“沙沙”轻风拂过,她当起她的裙摆,仿佛挂上了银铃,发出悦耳的清脆。在拂过树干时,我似乎抚摸到了那粗糙中蕴藏着细腻的沙沙声。同样也存在在我的心底,粗糙未被轻风所打磨的心情,那忧愁与惆怅的心,烦躁和不安的灵魂。
正在此时,一片叶片飘零而下,犹如一只轻盈的枯叶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死去。枯黄的叶面,一根根经络在夕阳显得格外苍白,但却不知为何有斑驳的重叠,当我翻转过来时,充盈的绿色射入我的眼帘。苍翠欲滴的绿,没有新绿的稚嫩,没有碧绿的轻浮,有的是一份成熟和成熟中的沧桑——经历过秋天的绿色。
树和人一样,会平凡,会挫折,会没入人海,更会经历凄凉的秋天和孤独的冬天,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在生命的四季中轮转,平凡终会褪去,你就是海*的擎天巨柱!
在沙沙声中,我沉重的书包似乎变轻了,阳光撕裂云层,照耀着我。我的脚步更加轻盈,朝着那太阳升起的东方大步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