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在我家阳台上种着些许花花草草,皆是父亲闲来无事的杰作。他说家里要种些花草,植些绿色才好的。栽花最初用的都是些厚重的黑瓦盆,搬了家后都换了轻盈薄透的瓷瓦盆了,那些...
在我家阳台上种着些许花花草草,皆是父亲闲来无事的杰作。他说家里要种些花草,植些绿色才好的。栽花最初用的都是些厚重的黑瓦盆,搬了家后都换了轻盈薄透的瓷瓦盆了,那些跟不上潮流的黑瓦盆被随意堆在了阳台最阴暗的角落,谁也没在意。父亲花草种得很好,总知道什么时候施肥,最不会伤害到她们;什么时候温度最适宜,让她们晒晒太阳;什么时候则应该让她们像一群少不更事的少女那样,在柔风中舒展舒展她们的腰肢。
那天太阳很好,父亲把他的宝贝都请出去晒晒,我自然也去帮忙。几分钟过后,只剩下盆沉重的月季和另外几盆较重的花儿了。我当然是搬不动的,独立一人跑到阳台上欣赏其他花色。三四月的花草像初生婴儿,页面光滑而通透,像打磨好最上层的翡翠,不由得惹人怜爱。我痴痴地看着,丝毫没注意身后正抱花而来的父亲。我一转身与父亲撞个满怀,他手里的花盆摔在地上,与地面的撞击声撞得我耳朵生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是那盆月季,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刚从森林中逃出生天的少女,狼狈不堪,枝枝叶叶的断了不少,花瓣也显得凌乱不堪。我感叹于她的变化,而父亲则还顾不上说我,就心疼地捧起手中的枝干,细细地检查着花儿的每一处断口,我赶紧去重找一个花盆,原来那个洁白的瓷盆已经粉碎。蓦得一回头,我就看见了角落里的瓦盆,想也没想就拿了起来。
“啊,哪来的绿呀!”这时,我发现原先堆砌在墙角的那些并不起眼的黑瓦盆里,居然看见了满盆的翠绿,那些花枝根茎细小得像一个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但把细腰挺得笔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精神劲儿。我愣愣的看着她们,又看了看那个角落,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缕光线。一抹从杂物间穿透过去的阳光,照亮了那个角落,这么一小束阳光竟然孕育了这么一盆生命!
我赞美你们,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