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一次重温儿时,才恍然大悟,儿时的友谊是最值得珍惜的。
“聆听着睡着的夜,寂寞无人的街……”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放不手中的《飞言情》,随手捞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原来是一条短信,可那号码却是极为陌生,“不会又是什么诈骗短信吧”我正想将手机抛向床铺,眼睛却无意间扫了短信内容:露比,抱抱求安慰。一行看似无比幼稚的字眼,却令我动作一顿,脑海中浮现出了疑团。幼时朋友之间的昵称,一个“陌生人”如何会知晓?几翻按捺不下心中的疑惑,依照号码打了过去:“你好,请问你是谁?”电话接听后,我迫不及待地问心中的疑问,而当我说出这句话后,手机那头却鸦雀无声,正当我以为又是哪个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做的朋友的恶作剧时,那头却轻飘飘地传来一个跨世纪,令我无比熟悉又陌生至极的名字,当它穿过层层阻碍来到我耳际时,我手一抖,手机直接“堕落”在床铺上,一滴分不清是喜是悲的泪水从我脸颊划落。
一霎时,往事扑面而来。那年我五岁,她也才六岁,可那一副小大人样,令人觉得她太成熟了。儿时的我们两家是世交,家又住得近,我与她可谓是形影不离。记得那回,阿姨和妈妈出门逛街。那时的我很调皮。当妈妈和阿姨走后,我便向她撒娇要玩互泼游戏。寒冬腊月的,玩水,那纯属没病找病的人才会做的,年纪尚小的她能明白这点,而我却无法做到,一听不同意,火气就“噌噌”狂飙,无视她所谓的大道理,穿着拖鞋的脚丫直接踩在沙发垫上,左跺一脚,右踹一脚,放在沙发上的摇空器直接被我干脆利落的一脚弄飞到十万八千里远了,“呯,呯,呯”遥空器被我的无敌飞影腿伤得那是惨不忍睹啊,两粒电池*分离“母体”,每一次弹跳,撞墙发出的撕心裂肺声都好似在诉说着我的残暴。 她听见声响,慌忙从房中奔出,一入眼的便是这一幕,脸上顿时变得五颜六色。过了许久,她弯下腰将那还在四处打滚的电池和躺尸的“母体”碎渣捡起,将它们放于桌上,死死地盯着它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当真是巧了,妈妈和阿姨正好回来,妈妈那一张脸瞬间黑成了一张比锅底灰还黑的脸,用审视犯人的目光看着我和她。我被妈妈那可以将人处死的目光弄得心中极度不安,垂下头摆弄着衣角,嘴角溢出蚊子般的声音:“是”。正说到这里却被她打断:“是我弄坏的,和露比没关系。”事到如今我已忘记了当时她是如何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只清楚地记得,她被“修理”完,还呵呵地朝我笑,安慰我。
拿起手机,她的声音再度飘来“露比,怎么了?半天不应我。”略带撒娇赌气的话语,使我不禁鼻子一酸,慌忙捂住口鼻,沙哑着嗓音含着颤抖地说:“溯溯,最近怎样?”“还能怎样,露比,我在中山路的肯德基,你要来吗?”“嗯,我马上就去。”
走在中山路,我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自从四年前一别,我与她便各走各的阳光大道。再无往来。今宵相见又会是何场面。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何时她与我如此生分了,也对,四年前的那件事,早已在我面前筑起一扇门,四年了,我使终不愿伸手推开这扇门。还记得四年前她无意间弄坏了那张好友赠我的限量版海报,海报本就珍贵是我的心头宝,更何况那还有明星签名。我一番雷霆大怒,“下手”更是不留情,不仅在长辈面前告状,更是对她拳脚相向,大腿被我踢得乌青了。从此,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每次见面都是口不择言,专挑她不喜欢的骂。她却使终沉默不语,任由我无理取闹的报复性行为,每每都是无限地包容,直至今日我依旧觉得奇怪,她次次苦笑摇头收拾残局,从不责骂与告状。
“露比,这边。”她向着我招手,我回头看见坐在窗边的她。四年未见她也变了不少。“露比,别来无恙。”一句话,打消了我来时的忐忑,我笑言:“溯溯,好久不见。”“诺,试试这个我记得你最爱喝这个的。”望着被她推到我面前的咖啡,我蘸了一口,细细品味着,仿佛回到了我第一次喝咖啡的时候,那一天,她给我泡了一杯和中药一样颜色的水,我好奇地问她是什么,她让我喝完才告诉我,我无奈之下,品尝了一口,我就被吸引住了,从而迷恋上了咖啡。咖啡被我搅拌,荡起了波澜,也正如我的心。
华灯初上,看着她消失在人河中消失,我笑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