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从一句回答,体现社会温情;从一次宽容,彰显道德素养。生活已给予我们太多次的挫折与失落,致使我们在面对他人的歉意时总是无动于衷,自以为是所愧疚,而不愿去回应,都认为是双边的过错,从而麻木不已。
不知是人们的通病,我们总在抱怨事与愿违,在沉寂无声时沾沾自喜,以为别人没有在意。
经常乘坐电车,那里犹然是在耳边回响的喧闹,一个不注意,在人潮中总会出现意外的事情,时不时撞到别人,心里总会满怀歉意再加上一点无奈地说声抱歉,而回答总会是微笑而又惯性地摇摇头“没关系”来了结于事。事情虽小,但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目睹经过,又默默无声得随意晃动,兴许没有人会想到如果自己身上发生同样的事情,会是一样的效果吗?我在想如果对方回应的不是一句“没关系”而是怒目而视呢?并不打算宽恕这件事,那便是一场矛盾,而被指责的双方呢?自己犯了错事定会无理,而别人指责更多的更多是大发雷霆的,无理者不受人指责,有理者却被议论,岂不是可笑。
所以,一句“没关系”并不只是道德上的宽容,而是适当的自我防卫。弄坏了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甘心一句“没关系”而又事后无可奈何般暗自神伤。并非一切都是人们想象的乌托邦。宽容是美德,但不是道德。
而更多的社会现象,焦点问题的出现,我们变得小心翼翼,害怕会在疏忽时犯错,害怕去得罪,害怕得不到宽容,哪怕一句没关系都显得“受宠若惊”更多的时候冷漠对待成为了我们的防弹衣,事不关己,也不去提,只是随着时间去发酵,在心中模拟同样的场景,并祈祷这不是自己。当一句没关系重新将我们带回来,我们会发现有些话不必说,是因为不可避免,有些是必须说的是因为牵动太多。
静想如果我们能更加怀着感激的心,让这一切重来过,我们会不会更加温和,语言从来都是心灵的表达,我们总在表达所做的,所想的,这才让我们的心灵拉近了距离。
人们都很敏感。才会造就心灵的百千姿态,才会有生活的不同风情。但也同时造就了束缚感,对人,对事的看法了然于心足矣。人们喜欢矛盾,对争执的事情太感兴趣,无论是否牵扯到自己,但会争做参与者。而这里便是改变人们的良好转机,宽恕可以传播温情,这才会使我们更多地心向阳光,定格的是一阵阵跫音,不用激起千层浪,只要一朵浪花,也会轻轻蔓延。
人们更多的是受益于平凡的小事,在其中得到启发,在其中感受人情冷暖。我们是社会的参与者而不是旁观者,也正是我们才连出这网。心怀感恩,其实一句“没关系并不难”只是我们不愿在那一瞬间去接受。所以,没关系,一切还只是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以自愈自御;
以冷漠冷场。
何不释放阳光,去温暖,去点亮。没关系,我们还在路上。
【第2篇】
在大人们眼中,小丁一直是一个懂事又有礼貌的“好孩子”。无论面对的是谁,他似乎总是带着礼貌的微笑,总说着教科书一般的交际用语,大人们戏称他为“小绅士”,因为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失去他的风度。
零食对小丁这般大的孩子总是充满吸引力的。六一这一天,他已经盼望了很久,李阿姨早跟他约定好要带零食来送给他。可不巧,碰上了来玩的表弟。“小丁,真不好意思,阿姨零食带得少,先给你弟弟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会理解的。”
“没关系,阿姨。”小丁答道。
小丁穿着新买的白球鞋上学,“这双鞋这么帅气,体育课一定要给大家展示一下!”小丁心里忍不住地雀跃,到了班门口,只见两个同学追逐着向他跑来,小丁来不及避开,只觉得脚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白鞋上,赫然多了一个漆黑的脚印,脚弯曲的花纹印,仿佛一张笑着的大嘴,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他刚才得喜悦。“小丁,真对不起!我没刹住。你还好吗?”同学一脸愧疚。看着他懊恼的表情,小丁下意识回道:“没关系的,你不要难过!”
没有人在意,那天体育课,小丁一人请假呆在班上,也没人发现,小丁再没穿过那双白球鞋。
这天,他刚到家,便看见妈妈黑着脸,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你回来的正好!我问你,我昨天放你书桌边上的钱呢?”“什么钱?”小丁莫名其妙,“我没看到有钱啊”,这一说,妈妈的表情越发难看:“你这孩子,还学会撒谎了!这钱除了你,还能有谁拿!现在你不仅拿了钱,还不承认,今天我一定得好好教训你!”
小丁百口莫辩,这时,爸爸回来了,看到妈妈一副要大动干戈的模样,赶紧制止。“别拦我!我一定得让他认错!”
“我没有错!”小丁委屈。
“什么事啊?唉,别动手别动手,来跟我说说。”爸爸好奇地问。
“这孩子偷拿钱还不承认!”
“钱?什么钱?哦,你说那桌子上的钱?我昨天顺手拿去买烟了。”爸爸恍然大悟。听到这话,妈妈很是尴尬,看着不远处眼眶红红的儿子,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
“没关系的,妈妈。能请你先出去吗?我要学习了。”小丁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哦……好……好的。那妈妈先出去了,你别怪妈妈啊!”
小丁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回想着这一桩桩、一件件。“没关系,没关系的……”他不断喃喃着,可眼泪止不住的流干。“我是懂事的孩子……没关系……”
也许不止小丁,我们每个人可能都会是小丁,因为各种原因,将苦闷烦恼埋在心里,以“没关系”的乐观表象,掩饰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
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原谅所有人,不可能把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没关系”是我们割向自己的利刃,在已有的伤口上补一刀,提醒自己要忍痛微笑。
扪心自问,当被伤害、被误解时,我们真的没关系吗?不是的。
“对不起,没关系。”每个孩子从小都被灌输这一“常识”,但没人告诉我们,说完该去哪里修补流血的心。伤口自愈,结痂,最终留下粗糙的疤,日积月累,疤痕在心脏表面形成一层盔甲,这时,我们便真正长大了。心不再炽热,亦不再跳动。
说出“有关系”又有何妨呢?让别人认识到自己为他人带来的伤害,难道是一个丢人的错误吗?
习惯于无原则原谅的人,必将毁灭于自己之手。
【第3篇】
听说今天天气很冷,没关系,我在屋子里。我的周围安静极了,呼吸声不紧不慢,手机刚闪过了一个未接电话,没关系,这个号码没有备注。我向来是不大在意陌生号码的,只需用手轻轻一划,便不再记得了。然后我开始浏览手机,手机是热闹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消息都能集到一起。后来才知道,我大多时候看见的消息都不太有意义。
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我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通有意义的电话。外面确实很冷,北纬30°的盆地中心终于又飘起了雪,十年一见,记起小时候是常下雪的。南方的雪,别看它小,但很精致,一朵朵水晶小花落在肩上,像一个个温柔地小姑娘,爸爸常说我名字中的“薛”应该改成“雪”,可惜,现在,我要更名改姓了。
小时候,我常梳两个辫子,很特别,并不是要比别人的精致,是比别人的要草率、随意。两边各用四根绳子套成一小截一小截的,彩色的绳子,两边颜色不对称,偶尔也对称过那么几次,这是爸爸设计的发型,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是好看,只知道头发经爸爸的手一摆弄就算是可以整齐地去上学了。
但我多年不梳辫子了,我剪了齐耳短发。我多年没有父亲了,我是这样想。
几年前,我的父亲没有留下一句话就销声匿迹了,那时候我知道,家庭里的演员演技精湛,曾经和谐的关系让我信以为真,就在那时,我和我的父亲就没关系了,我假装我是没有父亲的。
寒来暑往,高中三年就快结尾了,我的资料中,我从未写过父亲的资料,家长信息当中我从来都会空着一排,班主任总问我“爸爸呢?”连自己爸爸的电话都记不到啊?”三年了,我也没答复过,我绝口不提。时间长了,风轻云淡,一切都没关系了。
曾经我提笔想写他的时候总是思维混乱,像被打乱情节的小说,像被剪碎了的照片,像被调了包的调料。所以,我往往是写不出来的,我把它理解成我的心灵创伤,不夸张地说,因为这个事,我变了个人,所以啊,我要更名改姓了,因为一切都没关系了。
我现在再看看窗外,雪很快就变小了许多,温柔的南方雪姑娘,她能来,已经很令人欣慰了,因为我在手机里看见附近的人都高兴地开始回忆起小时候的雪了。手机是热闹的,风儿在外面喧嚣,我最终没有回电话,即使我已经想起那号码是父亲的,我认为没关系,我多年没有父亲了。
我要继续浏览手机,在那些与我没有关系的信息中找出有意义的东西来,除了这个未接来电,我向来是不大在意陌生号码的,我只需用手轻轻一划。
关于想起这个号码,大概是17岁那年生日后五天,我也接到过这个号码拨来的电话,里面的人说话低音重,胸腔共鸣明显,带着“疑问”和“愧疚”,这两个词,可能有先后,原话是这样的:
“今天是你生日吗?是不是过了,生日快乐,对不起啊,我忘了。”
我当时内心毫无波澜,平静地说:
“没关系。”
我确实不记得父亲的号码,也没有存过他的号码,可能是时间长了,时间长了,很多事就会平淡,时隔多年,第一次平淡地写了关于父亲,没有丰富的语言。
听说啊,今天天气很冷,没关系,我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