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不凡
那乘一小舟,溯洄从之的有情郎口中念的,那常胜将军望茫茫大漠心中感慨的,那民族将士无畏赴死时长叹的,是情,是理,是信,是那瑰丽的诗歌。
那么,为何古人会在情感外露时,在人生至高点时,在生命将终时,吟的是诗,而不是喜剧、散文或者是小说呢?
因为,诗的体裁,独具风格,于简练的文字中渗透着别样的美感,内涵着不凡的意蕴。
诗与小说相比,最大的不同便是一简一繁。诗,自春秋战国至五千年后的今天,已练就其精简的风格,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情缘,一首长恨歌便精妙叙述,安史之乱的艰难困苦,也皆倾注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无奈当中。然而,小说却无法像诗一样浓缩,得其精华。小说言项羽英雄豪杰,总需附上许多事件来塑造人物丰满的形象,而李清照一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形象便深刻地烙印在读者心中,诗,简的同时仍富有力量,这是小说一类不可比拟的。
现今,人们赞美莎士比亚,追求戏剧性,却很少发现:戏剧与诗的高度差。戏剧是什么,无论它有多么吸引观众,却终是戏。它拘泥于对情节的追求而忽视了文学高度的重要性。戏,总要沉溺于现实的,否则会缺少代入感,而诗,取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在诗的世界里,人们的思想可以放飞,人的精神可以互通。像看《殉情记》,见罗密欧与朱丽叶双双死去,却不如“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来的无力心疼。
常有人说,散文之特点在“散”,诗与之不同,其魅力在“聚”。散文很美,可它的含蓄美与鲜明的主题总无法兼顾,对于大众来说,散文只是读来消遣,因为无法更深地领悟其朦胧不清的主题,可诗不同。之前提到它的简洁而有力,是的,它的主旨更加的清晰,以至于它能在有限的字句中,将思想聚集,然后重重地击在读者的心上,更利于读者体悟作者的思想,而不是在散落而过于含蓄的文字中寻找。像对于同情底层人民的散文,总要有些讽喻,而依据“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便直达人心。
诗,它贯穿于历史长河之中,身披五千年古人凝结文学智慧的霓裳,胸怀自古文人墨客的气节情操,在冗杂的各体裁中脱颖而出,以其不凡的光辉文明于世,诗的不凡,需要我们去发现,去挖掘,去传承,汇诗,于情,于理,于信,在当代迸发出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