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乙未之冬,十月既望,与客行于私塾门下。西北之风,微雪四飘。举茶邀客,观白雾漫阶。与客论道,心境茫然。 客有疑虑,坐而道曰:“人生者,何为友也,吾难喻也。”文斌愀...
乙未之冬,十月既望,与客行于私塾门下。西北之风,微雪四飘。举茶邀客,观白雾漫阶。与客论道,心境茫然。
客有疑虑,坐而道曰:“人生者,何为友也,吾难喻也。”文斌愀然,微立而问客曰:“何为其困也?”客曰:“‘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此非论友乎?行于江湖,游于四海,可孤行否?而友多者,处江湖之远近,顺人脉而行也,千里之境内,友甚可盖天,古有云‘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 ’,然,吾无乐也,何故?可见人生之悲也,今,吾已不知何为友也。”
文斌曰:“客知茶与汤否?前者,少时为甘然多则苦,后者,淡而无味,多则唯有烫也,论人生交友者,岂非如此乎,女交友,似茶,少时为甘,而多则苦也,再者真假亦难辨也。而交友亦像此沸汤,少可解子之急,多则伤子也。若我论,友者非多而在实也,倘多而不实,汝有难则皆避也,岂不伤女心也。且夫天地之间,应求实也。‘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堆如山上之土,不如他乡一知己。此生有知己者,岂不快哉?”
客喜而笑,“闻子之论。吾喻许也,友之道,当为此也,舍其繁而得之实也。吾交友如女,此大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