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它使我感慨阵阵,它使我浮想联翩。第一节课(小说询1986年第7期),三百三十九个字的微型小说。它淡泊,淡泊得没有一个华丽词藻;它简单,简单得只有一个画面。作者只...
它使我感慨阵阵,它使我浮想联翩。 第一节课(小说询1986年第7期),三百三十九个字的微型小说。它淡泊,淡泊得没有一个华丽词藻;它简单,简单得只有一个画面。作者只用“若无其事地捏着笔”,“眉头紧蹙”和“泛起惬意的笑”,“脸红得象一朵绽开的玫瑰”,人物的两副神态,把一个女教师根据家长的职务而对待学生的冷热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我细细咀嚼品味,不禁联想起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件事儿: —学的第一周,为召开家长会,我调查借读生父母的工作单位、职务。教室里一片喧嚷,尖嫩的嗓门,发出一片“我爸爸是局长”,“我妈妈是院长”的喊声。蓦然,我瞥见周盈远远躲在墙角,用一只铅笔抵着翘翘的鼻子,一双眸子黯然失色…… 周盈是上学期转来的借读生。她静时象一只温顺的羔羊,动时象一只欢快的百灵。她的语文是全校的优等,数学是班里的尖子,还是两个课外小组的主要成员,唯有体育成绩总是“良”,也许她长得太快,动作笨些。 春日的一天,薄雾化成细细雨丝,夜幕在远山慢慢升起。空旷的操场上竟有人在翻跟头,我走去一看,是周盈。椅垫铺在沙坑里,一身泥,一脸沙……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大声训斥她:“体育多好管什么!及格便不影响‘三好,!” 她摸摸翘翘的小鼻子说:“该门门优秀。” 十八年的教师生涯告诉我,她将会是一个好学生。 同学们走了,她慢慢走拢来.喃喃地,象对我,又象对自己: “……爸爸种庄稼,妈妈承包猪场……”她抬起头,盯住我的眼睛,“可我叔叔,……是乡长。 他,他能办好多事……找自行车票儿,买木头,老师,您要有事……” “周盈!”我的心在鲼抖,我的心在淌血! “老师……”她抚挲着翘翘的鼻子,两眼闪烁泪花,顿了许久,才微微翕动嘴巴:“……都怪我瞎想……在原来的学校,我被评了三好生,后来换成了局长的儿子……” 啊!这不正是一颗被小说里那位美貌女教师戕害了的心灵吗?第一节课针砭了时弊。现在,学校这块圣洁之地也渗进丝丝浊气。一些教师把教育教学工作与家长的职权紧密挂钩,“大灶”与“小灶”,冷眼与热脸,作业、升学、评三好生,甚至排座、参加课外活动,都掺进了私心,融进了等级观念。 十多岁的童稚,他们的眼,象蓝汪汪的海,纯真透亮;他们的心,象初绽的棉桃,洁净如玉。“老师”——这神圣的称谓,在他们的心中是太阳,金灿灿的太阳。在她的照耀下,孩子们象幼小的葵花,沐浴着温煦的阳光,啜饮着霖霖甘露,绽出稚嫩的新芽,吐出芬芳的花蕾。我们,没有权力往蓝汪汪的眼里揉进沙砾,把洁清如玉的心灵抹上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