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我还与我的同胞们有说有笑,下一秒,我已经成为他的最后一支牺牲品,望着已经向我伸来的那只手,尽管五指是那么的修长,尽管无名指上的戒指是那么的闪亮,我都视而不见,我只在意食指与中指,我只在意两指之间,那挥之不去的同胞们的味道。
有多少的同胞,葬送在这两指之间?有多少的烟尘,从这两指间逸散?又有多少同胞,在这里被吸入,“永驻”于肺泡之间?地上,满是燃尽的烟头,匆匆的几个行人经过,又捂着鼻子匆匆地离开,然后,他们就被行人无情地踩在脚下,让鞋底带走;包装盒上,有一行我最熟悉不过的几个大字:吸烟有害健康。对于犯了烟瘾的那些人们来说,这几个字如此的软弱无力,但是此时,这曲曲六个字却成了能够拯救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是这样,那你头上的那块被烟气包围的警示牌呢?那铿锵有力的“公共场所禁止吸烟”呢?难道这些,多无法使你缩回已将在无名指上带了戒指的手?
当然,我只是一支香烟,还是被他拿起,夹在两指之间,点火,随后就吸了一大口,然后,轻轻吐出,能把这样一连串充满罪恶的动作做得如此心安理得,只是因为他手中拥有一个可以控制火焰的小盒子,我恨不得向他啐一口唾沫。我无法感觉此时的疼痛,更无法感觉他以后的疼痛。我无力劝说他这样做是害己害人,只能静静地等待我生命的消逝。
“抽烟会使我再疲惫时感到放松,抽烟会使我的愁满得到缓解。”他们总是这么说,可是他们哪又会知道,当他们因过量吸烟而落下疾病时,又会有多疲惫,多愁满呢?如果真的来到了那一天,他们会把原本属于两指间和鼻腔中的责任全部推到我们身上,而不看看病榻旁有多少跟自己为了解乏而创造的烟头。
事实上,在全世界范围内,烟民的数量正在不断地增加,而烟民的平均年龄却在不断地下降,由于吸烟而遭到烟的“报应”的人数也不在少数,这些发人深省的事实,都在为烟民们的健康敲响了警钟。
奥斯塔洛夫斯基说过:“人应当支配习惯,而绝不是习惯支配人。”没错,“烟民”这个称呼是可以拿掉的;抽烟这个习惯是可以戒掉的,而失去的健康,却是无法挽回的。
戒指为手指赋予了一层神圣的光辉,家庭的重担如此撑起,请不要用两指间那罪恶的味道掩盖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