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每当我置身无边的田野,听着那来自天籁的清脆的蟋蟀的名叫,欣赏那宽厚的音域和金属般的音色,我总会想起那只蟋蟀……记忆中,它通体黝黑,身长寸许,浑圆的头部,修长的触...
每当我置身无边的田野,听着那来自天籁的清脆的蟋蟀的名叫,欣赏那宽厚的音域和金属般的音色,我总会想起那只蟋蟀……
记忆中,它通体黝黑,身长寸许,浑圆的头部,修长的触角,粗壮的大腿,俊健极了。
它是我费了大半天的劲儿,展开了“拉网式”排查才抓到的。记的当时可能是酣梦犹眠,也许是不耐惊吓,抑或是临危不乱,它一动不动伏在草叶下,面对突入其来的“围剿”,显得十分漠然。我视若珍宝地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回了家。
我十分珍惜这只蟋蟀,专门从储藏室拿出一个纸板箱,垫了些松软的泥土。根据蟋蟀的饮食习性,我精心地挑了些白菜叶、草根摆在箱内,便于觅食。
但这一切似乎都没有用。自从搬入我家后,它就不怎么吃东西了。天天去检视草根和菜叶,没有一样被动过,曾经美妙的叫声一天天衰弱了下去。我轻轻点它,它却一动不动,懒懒地伏在箱底,只有重重猛敲,才使它慵懒地动下触角,随机又像一尊木雕了。还没到冬天,它为何这般无力呢?
妈妈一语中的:“也许想家了吧!梁园虽好,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渐渐入冬了,我担心寒冷的冬天里它无家可归,依然固执地将它圈养在家中。
在一个初冬的早晨,我探视它时,它仰面朝天,已经死了,我追悔莫及。
突然想起了老师曾经说的,*之于生命,正如水土之于花草,一旦失去,便会慢慢衰败。虽然我给了它“锦衣玉食”,但也剥夺了它的*。生命失去了*,还有何意义所在?
世间一切的美,只可远观近望,不可随意地亲近爱抚,更不可肆意掠夺占有。生活中,有一种致命的伤害,正是源于深沉却自私的爱。真正爱,就应该松开那双握紧的手。
从此,我没有圈养过任何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