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矣,昏黄的灯光下,置一本古籍,徐徐翻开,我见到了你,孤寂的你,狂傲的你,豪放的你,浪漫的你......
你孤寂。你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在这大千世界里,真正能懂你的人其实很少。你觉得长安小,壶中大,只有月和酒,能与你作伴。你常做坐亭间,手握酒壶,仰望天空,于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你,“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也是你,“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依旧是你。你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你叹:“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你其实苦极了,觅不得知音之苦,寻不得挚友之苦。
你狂傲。大堂之上,令贵妃研墨,让臣官脱靴,能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恐怕只有你了。你仰天大笑出门去,笑言:“我辈岂是蓬蒿人。”你高歌:“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挥袖,挥出诗词之最,挥出狂妄之心,挥出大唐风骨。你沧海一声笑,酒醉入豪肠。你一旦在世不称意,明朝便散发弄扁舟。
你豪放。你以豪情壮志为剑,斩断卑微,那些字字句句,无不是你与生俱来的豪放。你“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你饮酒,引出一片豪放;你行路,行出一份决然;你作诗,做出一片豪放。你说:“行路难,行路难。”但你这一生,从未停下脚步。你想“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于是,你不曾留念,不曾停息,行路一生,行出豪情。
你浪漫。你曾用一管狼毫,一方墨砚,写下了多少千古名句。你赞:“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你吟:“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你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这是你的浪漫,就算你已经离去,但那空中一轮明月,月下一座凉亭,亭间一壶烈酒,酒旁一位诗仙的画面,将永远定格在记忆之中。
你虽已留在了历史的夜空中,但你永远是最亮的那一颗星,但愿在千年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