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典型的农家子弟。父母长年在外地打工,十几年来奶奶是我生活的全部。爸爸妈妈只是偶尔电话里的两个声音而已。
我的奶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七旬老人,她不没有文化;矮矮的佝偻的身影每天很灵活的忙碌于田间地头;饱经风霜的脸一辈子没抹过啥,黝黑是她脸的本色。在我眼中她是个“啰嗦”“迂腐”的人。
记得上次归宿假的一天晚上,我吃过晚饭在灯光下挥笔疾书,过了好大一会儿奶奶也完成了吃饭的大工程。她没有去看电视,因为仅有的一个台那天是综艺节目,她对综艺节目不感兴趣,也是不许我看的,时不时还骂人家“妖里妖气”的,我常在旁边暗笑。她习惯地拿起她那张歪了腿的小凳,蹒跚地来到我旁边然后把小凳放在她常坐的老地方。我早已习惯了她的陪伴,这也是她忙碌一天难得的空闲。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呼呼”地声音,我瞟过去:只见她歪着头、闭着眼、嘴巴张得大大的;手扯着她的破棉袄,怕被别人拿走似的。我叹了叹,摇了摇她,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哎哟,你做完了啊?”“喔,还没有,你先去睡吧”我答道。“我不困,多坐会儿,你写你的”她挪了挪板凳说。
很快我又听到了“呼呼”声,我知道奶奶这么大年纪还要忙农活,是真的累了。我没再劝她,顺势想把她扶去睡,她却转身往厨房走,说是去烧把火替我再热热洗脚水才去睡。我知道拗不过她,呆呆地立在那儿,心里暖暖的。
星期天下午我又该回学校去了,奶奶坚持送我到马路边等车。一会儿车没等来,雨却先来了,奶奶把我拉到马路边的树下,我让她先回去。她摇摇身子说道:“不,等车来了我就走出。”我苦笑了一下,把伞拿出来塞到她手上,她坚持不要。
终于车来了,我挤上车,只见她踮着脚尖往车里张望,然后扯大嗓门问道:“还有座儿没?”我顺口答道:“还有呢。”她如获至宝般点点头,似乎又忘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又吼道:“在学校可得听话,努力点”。车已远去,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涌动。
等我这次归宿假回去时,却从邻居那儿得知奶奶病重被接到成都治疗的消息,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僵在那儿,望着远方的天空,心弘再一次被震动,心里默默地为奶奶祈祷。
奶奶不在我身边已经九天了,少了许多“叮咛”与“啰嗦”,心里在总是空落落的,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我突然觉得她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有奶奶在身边的日子真好,希望奶奶能早日康复。我要用我的行动来感谢她、报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