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真的忏悔与泪水感动过他的童年。
天并不在我们之外而在我们之内。
一个人只有在醉于生命的时候方能生活。
我听不见深沉的欢乐之声已经太久了
我认为他在艺术上惟一的贫弱,是在于热情。
生命是决不能停留在某一点思想上的,生命还需前进。
啊!主啊,给我一次真正的欢乐吧,那怕只有一天
为了生而疯狂,为了生而陶醉,没有这醉意,他不能生存。
因为在褐色而悲壮的脸上,这双眼睛射出一道犷野的光。
他前额宽广且隆起,深黑色的头发异常浓密,乱蓬蓬的竖着,似乎从未梳理过,颇像美杜莎的蛇发
那仿佛懒懒地浮在水面的草地,笼罩在薄雾中的白杨,矮矮的灌木,还有垂柳和各种果树
雄狮般的面容,牙关紧咬布满愤怒而痛苦的皱纹,而凌驾于这一切的是意志,拿破仑般的意志
上帝呀,这真是太美了,森林里,山丘上一片宁静这是奉献给你的宁静
艺术家对于他的作品的爱是艺术的心灵。没有爱便没有艺术作品。
脸上的肌肉突然隆起,血管膨胀、犷野的眼睛变得倍加可怕;嘴巴发抖;仿佛一个魔术家召来了妖魔而反被妖魔制服一般。
充满着热烈的火焰,被神的精神燃烧着,在讲坛上对教皇作猛烈地攻击向全意大利宣扬神的威权。
但其中已混杂着一种不可言状的哀愁情调;这些美丽的躯体已沉浸在凄凉的氛围中。
我的声音仿佛是幽闭在臭皮囊中的胡蜂……我的牙齿动摇了,犹如乐器上的键盘……我的脸不啻是吓退鸟类的丑面具……我的耳朵不息的嗡嗡作响:一只耳朵中,蜘蛛在结网;另一只中,蟋蟀终夜的叫个不停。
书中各个人物的肖像——如男子是一个善良的,懦弱的,壮实的,短视的,聪明的,真诚的,勤奋的,烦恼的人,——他的年轻的妻子是传奇式的,多情的,——美丽的健全的乡女,热烈而不知贞操的,——都是杰作。
人生是艰苦的,再不甘于平庸的人,那是一场无休止的战斗,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
竭力为善,爱*甚于一切,即使为了王座,也永勿欺妄真理。
黄昏将临,雷雨也随之酝酿。随后是沉重的云,饱蓄着闪电,给黑夜染成乌黑,挟带着大风雨,那是《第九交响曲》的开始。—突然,当风狂雨骤之际,黑暗裂了缝,夜在天空被赶走,由于意志之力,白日的清明又还给我们。
一个朋友,这很好;但他将要死去,他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们不能跟随他。凡我所不能相信的,我不能说我相信,我永远说我所相信的。属于我的,仅此而已。
我的信仰使人厌恶或阻碍别人,这是可能的。但要更改它却不在我能力范围以内,好似我不能改变我的肉体一样。我除了我所相信的以外不能相信别的,尤其在这个我将回到神那边去的时候。
成为我作品中的女英雄的,为我以整个心魂的力量所爱的,在过去,现在,将来,永远是美的,这便是真理。是的,爱!不是自私的爱,但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的爱,当我看到,在我身旁的垂死的敌人,我爱他。这灵魂的元素。爱他的邻人,爱他的敌人,爱大家,爱每个人,这便是在各方面去爱上帝!爱一个我们亲爱的人,这是人的爱,但爱他的敌人是神明的爱!
有时候,人生的现象与痛苦是那么悲惨,对于我们的爱是一种打击,那时,为了拯救这爱,拯救这信念,我们不得不把它超临人世之上,以致它有和人世脱离一切关系的危险。
社会永远处在这两条路的中间:真理或爱。它通常的解决,往往是把真理和爱两者一齐牺牲了。
似乎艺术之于托尔斯泰不再是他生命的要素;它是一种必须的消遣,或者是行动的工具。但是他的真正的目的却是行动而非艺术。
人只要度着与爱的律令协和的生活,这是切合他的良心而含有不抵抗与不参加暴力的原则的。那么?不但一百人不能制服数百万人,即使数百万人也不能制服一个人。不要抵抗恶,不参加恶,不加入行政司法、纳税,尤其是军队!→那时无论何物,无论何人也不能制服你了!
贝多芬、托尔斯泰,他们都是天才人物,但他们更是英雄——他们或由于疾病的折磨,或由于悲惨地的遭遇、或由于内心的惶惑矛盾,或三者交加于一身,这种深重的苦恼,几乎窒息了他们的呼吸,毁灭了他们的理智,但是他们凭着对人类的爱,对人类的信心,他们坚持着艰苦的里程,贝多芬用痛苦换来欢乐化成了不朽的音乐,弥盖郎基罗用他的生命的鲜血雕塑了后人须仰视才见的巨作,托尔斯泰相信“当一切人都实现了幸福的时候,尘世才有幸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