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那时的故乡,那时的笑】
一座记忆中忽近忽远的砖瓦房,一棵脑海中朦朦胧胧的老槐树,一大片一大片的西瓜地……承载的是泛黄的记忆,是无尽的乡情。
小时候,在院子里,外婆总会跟我说起他们老一辈的故事。她说:“你知道吗?在外婆很小的时候,你的外祖父就种下了院前的这一棵槐树,你外祖父说:‘只要有这棵老槐树,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家乡,槐树是咱们村祖祖辈辈都会种的树。它种下的是乡情,寄托的是乡思。’”每每说起这些,外婆总是满眼泛泪花。那时候懵懂的我总不明白外婆为什么会哭,更不明白外婆为什么总是盯着那棵老槐树发呆,有时候竟是一整天。
现在家乡发展的步伐像一阵风一样,等不及反应,从前的一切就所剩无几。
星期天我回外婆家,看见年迈的外婆正在屋檐下等着我们,笑得很慈祥,和小时候看过的一模一样。见到我来了,外婆热泪盈眶的说:“你是不是把外婆忘了,为什么都不来看看外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跟着外婆进了屋。只是当时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既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也有一种久违的欣喜:外婆虽然老了,但她依然是那个疼爱我、关心我的外婆。
随外婆回到家后,外婆做饭,我烧火。许久不曾烧过柴火的我烧起来总有些蹑手蹑脚。只见外婆熟练地用木块把火坑里的柴架空,不一会儿火就烧得旺旺的。然后外婆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咱老一辈的人都说‘柴火烧得越旺,日子就会越红火。’”不一会儿,外婆就把饭做好了。总感觉外婆做的饭和城里的不一样,更有滋味,更加香甜。我知道这是外婆的味道,是记忆中故乡的味道。
吃完饭后,外婆拿着锄头镰刀带着我去园子里除草,说是要种西瓜。只见外婆熟练地把土地挖开灌上粪肥,再把土盖在上面,过一天时间西瓜种子就可以播种了。外婆说:“等西瓜幼苗有一寸长的时候就可以下秧了,今年暑假你再回来的时候就又可以吃上可口的西瓜了。”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外婆为什么一定要种西瓜。外婆笑笑说:“一定要给你们留下点什么,它不一定名贵,但会让你们每年都会有祈盼,更是告诉你们不能忘了根。你一定要记住:只要外婆在家就在;只要故乡在根就在。”外婆朴实无华的话语饱含了对子孙后代无穷无尽的牵挂,也更让我们对故乡无比依恋,无比珍惜。
“有家就有根”是外婆给予我的财富。故乡是梦开始的地方,故乡也是我们最依恋的地方。它承载了儿时的梦想,承载了祖祖辈辈的希望……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村里的叔叔婶婶,太久没见,很多人我都已经不认识了。可他们还记得我。一路上都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摸摸我的脑袋,亲昵地嘘寒问暖。记得有一位婶婶说:“小林,你走的时候大概才三岁吧,才这么小。那时候你特别可爱,小嘴儿特甜,一句又一句婶婶婶婶的叫。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大啦,婶婶都快认不出你来啦。”说着便叫我去她们家玩。虽然时间带走了我小时候的记忆,我已经记不清他们姓甚名谁,但他们的声音却依然亲切,让我依然觉得很熟悉,很温暖。我知道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家乡的声音。
离开时,我看着外婆又在房檐边望着我,恍惚中我又看到了围着老槐树转圈的我,又看到了园子里一个又一个的大西瓜,看到了外婆见我狼吞虎咽地吃西瓜时那慈祥的笑容,看到了我的故乡……
【第2篇】
【轸念那方 轸念明月】
黄昏了,仅剩的日光像是海啸般席卷着整片土地。墨绿色的阴影像是墨汁滴落在宣纸上一般,在大地的表面渲染开来。
接着太阳下了山,山河静谧,玉兰睡了,梧桐安眠,暮色四合,唯有那明亮的月,挂在天际,与我的童年相伴,守着家乡的梦。
在我的记忆中,家乡的印象并不多,我只记得有无比高大风景无比秀丽的天台山;有李白都为之惊叹的险峻的剑门关;还有静憩的夏夜以及干净的皎月。是的,我就出生在这方土地——一个空气清新,人民朴实的地方;一个历史悠久,天空湛蓝的地方;一个江水滔滔,依山傍水的地方。
家楼下的小坝里,放着几张供人们娱乐的石椅。我下了楼,一群对弈的伯伯们照旧在那里,我没去凑热闹而是走上了家后面的小山包。月亮爬上来了,淡淡的月光自梧桐叶子的缝隙里洒落,在地面上画出斑驳的影子,与往年别无二致的蝉鸣是炎炎夏季永不更改的背景。它扑在江河上,扑在大地上,扑在高山上,更扑进我心里。那独特奇妙的碧水青山被月儿那么一衬如同一副清新自然的水墨画。家乡的明月不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的沉郁,而是“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的怡然;家乡的明月不是“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的历史感,而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自如。
忽着山里下了一阵雨,于是不得已我踏上了“台痕上阶绿”慢慢往山下走着。潮热的汗渍,贴紧身体的衬衣,那令人心烦的闷热被这阵雨收拾得无影无踪,反倒是换来了一身凉意,伴着被微微吹起的发丝凉爽了心。望远看去,远方的山都隐没在浓雾里,加上天空的黑幕一点点的压上来,望不到太远的地方,只有鸟儿在云雾里穿梭。还真有一番《听听那冷雨》中“雨天的屋瓦,浮漾着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暗”的味道在其中。方未归至家中雨便收了场雨后的天空更是清新怡人,空气中还有阵阵怡人的玉兰香气,引我入眠。
一夜无梦,醒来头顶早已湛蓝一片。天空像是被飓风刮了一整夜,干净的没有一丝云彩。只剩下彻底的纯粹的蓝色,张狂的渲染在头顶上面。像是不经意间随手打翻了的蓝色的墨水瓶。
如今的我思念那时的月,那时的雨,那时的我的心境。如今浮躁的我生活在另一座城市,那里没有什么清新的空气,皎洁的月,和朴实的人。有的是严重的雾霾,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以及人们的伪善的面孔。这些都一针针插进我饱满的视线,他们漠然的面孔遮住了我们曾经远去的声音,我们曾经远去的心境,以及远去的明月。风呼呼的吹着,我们不应该为了目的而忘了初衷。就像给风命名的,不是他要去的方向,而是来时的方向。杨绛曾说“我们曾经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和从容”,而这种从容在故乡方可感受,在这里,你可以为自己种植,开枝散叶,生花结籽,也有可能在秋日看见自己丰盛的一生。就似她有一种魔力,可将时间倒转,闭上双眼仿佛回到那年,令人从容的那年,那年有照样明亮的月。那个时候一个人在走廊下竹棚撑起的月白薄绢,悠悠的哼着童谣。黄昏后有一场雨,停息了有月光淡淡爬上树梢,而你正坐在椅上品着一本好书,时间就这样过去,就很好。
这就是家乡,这就是故乡,这就是几千年以来令人们无法释怀的乡愁。如我寄托于明月,而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思念那如梦如诗般的那方土地?
我轸念那明月,那独属于家乡的明月。
我轸念那家乡,那令无数人魂牵梦绕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