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之韵、宋词之风,我的遥远到千年的邂逅......
牙牙学语的时候,除了必须的“baba、mama”,其余就是要学诗词每句尾字的发音,妈妈念出“床前明月”,我能啊出“guang”,爸爸读出“夜来风雨”,我还得呀出“sheng”,听说当时我能接上好几十句,哈哈,初啼得有些嘹亮。
进入幼儿园,开始慢慢地背上了诗词。通常都是“先诗词才什么”的节奏,先学上两三句才有东西吃,先背上三两句才能玩玩具,先讲出这几句才能上洗手间,先说出那几句才能睡觉。妈妈还一天到晚在电脑里播放“诗词朗诵”,说什么“脑白金”效应,不用专门学习,听多听久了,谁都会“送礼只送脑白金”。于是,家里总是回荡着诗词的“嗡嗡”声,那真成了“不停翁”。不过,背了诗词总是会得到奖励,算是我和爸爸妈妈的一种游戏。
上了小学,妈妈给我买了不带拼音的《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让我双手各拿一本,说这就是你的“左亲朋右好友”了,而爸爸规定我每天必须背一篇诗词,还要记住诗词的意思。没几天,我就觉得这些千年前的诗词越来越难了,不想背,经常拒绝背诗。终于有一次,爸爸发火了,他拿棍子敲得桌子“啪啪”响,我被吓哭了,可是想到背诗词很辛苦,我依然坚持不肯背,爸爸这下可来气了,挥起棍子往我的手臂上打,一下两下,我立马疼得哇哇大哭起来,但我还是大声地回答“臣妾做不到”,结果棍子仿佛带着“唐宋之风”呼呼地又往我的屁股问候去了,疼得我嘴巴都歪到一边。他骂我哭,他打我疼,如此斗争一个多小时后,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手臂和屁股也扛不住了,没办法,躲不过了,谁让爸爸是家里的老大呢,我只能“小人不记大人过”地安慰自己,从此,我不由自主地走上了诗词的不归路。
春夏秋冬、日月星辰、江河湖海、花鸟鱼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诗词啊——我得背。最喜欢闲逛西湖了,走过没几片叶子的柳堤要“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看着柳堤一旁桃树上的虫子须“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跳过“鉴湖慕鱼”的荷叶状路灯能“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望着平静的西湖那是“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处处诗,时时诗,不知不觉地我会背上两三百首诗词了,知道了最有味道的诗人姓苏,认识了最牛叉的诗人姓刘,懂得了最舒适的诗人住在东坡。“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的辛弃疾睡不着,在“听取蛙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孟郊无证驾驶,在“今朝放荡”。悄然无声地我变成了小区与班级的“诗词达人”。
也许上天让我偶遇了爸爸妈妈,才有了我与诗词的邂逅,诗词里的喜怒哀乐与我的喜怒哀乐邂逅了,才有了对诗词也许是一生的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