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1 玛蒂尔德:植物、岩石、或酒的名字,起源于大地和末日的事物,那是它们初次开放的盛衰的言辞,那是它们夏天里柠檬一乳一房的光芒。 木制大船驶过那个名字,火蓝的波涛...
1
玛蒂尔德:植物、岩石、或酒的名字,
起源于大地和末日的事物,
那是它们初次开放的盛衰的言辞,
那是它们夏天里柠檬一乳一房的光芒。
木制大船驶过那个名字,
火蓝的波涛围绕着他们:
它的字母就是河的水流
涌过我焦渴的心脏。
哦,隐藏在纠缠的葡萄藤中的名字,
一如通向秘密隧道的大门
朝向世界的芬芳!
侵占我用你的热唇;审问我
用你的夜眼,如果你愿意就让我
驾船一样驶过你的名字;让我在那儿休息。
陈子弘译
4
你要记着那座奇兀的山崖
搏动的芬芳一香气向那里攀登,
时不时有一只鸟儿身上
穿着流水和迟钝:冬天的服装。
你要记着大地的赏赐:
强烈的馥郁气味,黄金的泥土,
灌木丛生的草地,疯狂的根子,
犹如利剑的魔法的尖刺。
你要记着你身上披的枝条
带着寂静的一陰一影和流水的枝条
如同起泡沫的石块一样的枝条。
那一次真是前所未有,永远难忘:
我们到那里去什么也不盼望
我们在那里却得到了盼望着的一切。
王央乐译
6
在林譃栽路,我折下灰暗的小枝
把它的低语拿近我干渴的双一唇:
或许它是雨哭泣的声音,
破钟,或撕一裂的心的声音。
远处的某种事物:它对我
好像深奥又神秘,深藏在土中,
又如被无边的秋天压低的,
被树叶潮润半开的黑暗压低的呼喊。
从那睡梦中的树林醒来,淡褐色的细枝
在我舌下歌唱,它漂流的芬芳
爬过我有知觉的头脑
忽然我留下的根系好像
朝我大声呼喊,与我的童年一起失去的土地
我曾待过那儿,被曲折的方向破坏。
陈子弘译
8
要不是因为你的眼睛有着月亮的颜色,
有彩虹,有劳动,有火焰的白天的颜色,
而且被抓住时,有着空气的活泼;
要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星期七天的琥珀;
要不是因为你是一个金黄的时刻,
秋季在那时刻里爬上了藤萝,
而且你还是那芳一香的月亮把面粉
播撒在天空而一精一细制成的面包;
啊,心一爱一的人,我就不会一爱一你!
在你的怀抱里我拥抱着生命的一切,
沙子,时间,还有雨中的树,
以及我为之活着的活生生的一切:
用不着走那么远我就能看到它们,
我看到在你的生命里有着活生生的一切。
王央乐译
9
一浪一拍打倔强的石,
击散澄明而植入它的玫瑰,
海圆周收缩成为枝柯,
成为一滴盐的蔚蓝而落下。
啊,灿烂的木兰,毁于水沫,
魅人的旅客死去而开花,
反复出现,反复消失:
粉碎的盐,眩目的海流。
你和我,我的一爱一,让我们封起四周的寂静。
而海逐一摧毁它无尽的立象。
推倒它愤怒的白塔。
因为,在漫漫水波和漠漠黄沙
一交一织成的网眼里,
我们珍藏起无比深情的苦恋。
陈实译
10
这种美是柔一性一的,好像音乐和木头,
玛瑙、衣服、麦子,光照过的桃子
构成临时雕塑。
现在她散发出她的清新,对着波一浪一。
海水拨一弄这些晒黑的脚,再现
它们的形状,又抹掉沙滩上的印迹。
现在她是一缕女一性一的玫瑰之火,
太一陽一和大海竞争的唯一泡泡。
噢,也许没什么触到你——除了冷盐!
也许没有一点一爱一扰动那破晓的春一光!
美丽的女人,无尽泡沫的回响,
也许你水中匀称的一臀一部造就
一种新尺度——天鹅、百合,当你
在那永恒的水晶里飘浮你的泡沫。
陈子弘译
17
我一爱一你,不是把你当作盐的玫瑰:黄玉
或者布散火焰的石竹的箭;
我一爱一你,如同某些幽暗的事情在一爱一
秘密地,一爱一在一陰一影和心灵之间。
我一爱一你,仿佛不开花的植物,却把
那些花的光,收到本身里面予以隐藏。
多亏你的一爱一,我身一体里面活跃着
泥土里面升起的那种紧压的空气。
我一爱一你,不知道怎么一爱一,何时一爱一,哪里一爱一;
我一爱一你,直接地,不骄傲也没有问题:
我就这样一爱一你因为我不知道别的方式来一爱一,
只有这个方式,里面没有我也没有你,
这么贴近,我胸上你的手就是我的手,
这么贴近,你带着我的梦闭上了你的眼睛。
王央乐译
29
你来自南方贫穷的屋子,
来自地震与酷寒的荒原,
那儿的神旋转着走向死亡,
教会我们向粘土找生活。
你是黑粘土造的小马,是黑泥
造的吻,我的一爱一,是粘土早的罂粟,
是黄昏的鸽子在路上拍着翅膀,
是箱子装满我们童年的眼泪。
小宝,你保存着贫穷的心,
熟识沙石的贫穷的脚,
以及你不常有面包糖果的嘴巴。
你来自贫穷的南方,那是我灵魂的故乡:
一同浣衣。我为此选你作伴。
陈实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