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键 词: 后面 写在 四月 江南精美散文
散文分类: 精美散文
/sanwen
掐指算算,不过十多天的行程,却似乎把多少的感悟都透支了,一些事终于想明白了,可另一些事却又成为新的疑惑,也罢,人生,本来就是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链起来的,环环相扣。
一直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出门的人,虽然,从读到三毛文字的刹那就总想像她一样做一个像风一样的女人。可更多的时候还是耽在这儿——属于我的空间——家。
我的游历的文字中总是少了对风光的描述,那些风光已有太多精妙的文字描述过了,让我的任何努力都会失了颜色,而在我,很多时候,风光只是引起遐想的介质,比如:水乡的桥、南京的树、西湖的水、行驶中的列车窗外变幻的风景。它们在引起我遐想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使命,退隐到意识之外。以后再想起时,和眼前见惯的风景一般无二,没有什么新意了。
写着这些文字的时候,偶然读到一段文字“偏偏有些人,也太容易感动了。看到修车的在那儿给轮胎打气,他感动;看到环卫工人清晨扫马路,他感动;看到小孩子蹲地上和尿泥,他感动;看到一男一女黄昏漫步,也不管人家是不是两口子,他也感动;看到杯子里一片茶叶缓缓落入杯底,他感动;一阵微风吹过,他感动”。我笑了,像他嘲笑谁人的感动一样笑了。
我承认,自己正是被嘲笑的那种易感的人,哪怕是秋天一片将落的叶也会动了心。一路上,正是因为易感的心,才会从心底在手底流露出这些文字,它们一直充溢着心湖,满满的,不自主的流露出来,不求谁懂,只求慰心。
写过,尽心,也了了心事。
其实许多感受,是离开了景区之后细细回味时慢慢堆积起来的,加上一些虚构的情节,便没有人能从中窥探到我所要表达的真实意思,可我懂,希望你也能懂。
游历中始终没有遇到一宗令我铭记的人和事,对这一点颇感遗憾,还有一些事本想写出来,可下笔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因此,我只能抱着理解的态度做冷静的旁观。
周庄回程中导游说赠送一个项内容,参观一座最大的(我忘了是世界上还是国内范围)室内水月观音,解说的大男孩让我们叫他小胖,是个很爱笑很阳光的男孩,讲解时频繁的用着习惯的手势,他一再强调不求相信,只求理解,所以,沉默略带肃穆跟着队伍一寸寸前进,一直到小胖说送每人一个平安符并告诉我们一会儿大师解符时一定不要送钱送物时,还深信不疑佛的光芒普照众生,让我们不由得心生善念。三个和尚模样的中年男人坐在三张桌子后面,之所以这样说,是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真是出家之人。是因为他们的闪烁的眼神?
三张桌子前排着三个纵队,中间的桌子上,一对夫妻耽了很长时间,听不清桌后的男人跟他们说了什么,看他们频频点头,显然很信很虔诚。
轮到我,你好,中年男人的微笑很适中。递上那个包在红纸里的符,他看了看,问我的年龄。
“真看不出来。”我不知他是说我看起来是不像这么老还是不像这么年轻。
“你有一个儿子?”他用眼一直盯着我,我想,他是想捕捉到我的眼神,看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可我的眼神中没有内容。
我点点头。心里升起一种快乐,一种因为捉弄了对方而起的快乐,我知道这快乐对于佛是不敬的,可这不妨碍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厌恶。
“上**年级?”我知道他是根据猜测出我的年龄来判断的。我又点点头。
“好好培养”。然后,他在那张符上写了什么字,抬头告诉我:去点一盏莲花灯。
“去点一盏莲花灯。”我分明听见旁边的桌子和我之前的那个人也是听了这句话的。
出门时,门口一个满脸笑容的女人迎上来,看着像是酒店门前的迎宾。
“点一盏莲花灯多少钱?”我忘了说请。
“二百元”。她也没有在意我忘了用请字,几乎是用身体协迫着我向柜台走。
“对不起,我不点莲花灯。”我相信,在我的身后,她一定不会像佛一样,拈花微笑。
出来后,同行的大多女人说起解符的事,竟都一样的结果,预料之中但还是想笑。
遂想起上次去峨嵋,正逢峨嵋开光大典,同事欲为从乐山请的玉佛开光,凑够一拨人后,一个戴着眼镜面貌清秀的青年和尚请大家跪坐在软垫上,手执树枝,沾一沾案上钵中的净水洒向众人,口中念念有词,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手掌中有一张小小的纸片,那一刻,看着微闭着眼双手合什,期望佛祖赐福的人们,想笑,酸涩的。红尘世俗生活的浸染,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原计划单列一题《我本不信佛》,可我怕歪曲了本意,倒显出对佛是真的不敬了。
我不信佛,但仍然时刻告诉自己,善良是一种优秀的品质,无论何时,都不应该受到质疑。还有那些“看到杯子里一片茶叶缓缓落入杯底,他感动;一阵微风吹过,他感动”这样的感动,也是真的。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