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地从对面的山头落下去,黄昏的霞光照亮了家的门,微风轻轻吹着,今天是一年中最后的一天,大年三十,除夕,一家人团团的围坐在一起,我们兴高采烈吃着年夜饭。
吃完饭,爷爷泡了一杯茶,做到桌子边的火炉旁,爷爷微笑着,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笑容,火红的炉火映照着爷爷的脸,变得更加红润。
“今年的年夜饭真是丰富,想起以前,我可没有像你们一样幸福。”爷爷对着我们姐弟俩说着。
话音刚落,一旁的弟弟紧接着问道:“都什么样呀?爷爷你小时候过年有这样的热闹吗?”弟弟托着下巴,歪着小脑袋,好奇地追问到道。
“咔嚓”,爷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用火柴轻轻一划,点了支香烟,夹在手上,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不紧不慢讲述起他的过去。
“六十多年前,我们新中国刚刚成立,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自己建造房子,生活十分的艰苦,我们家住的就是两间土砖房,堂屋里仅仅只摆放着一张方木桌,都褪了色,桌角也都被磨圆了,厚纸片垫在左右摇晃的桌腿下,四面的长凳。家里就一张床,用木头制作的,草席是一年四季的常客,冬天也不例外,大人都会在睡前拿火炉子来烘暖被子。过年的时候,我们难得吃上一次肉,以前买东西都是要凭票子的,不像现在,你想买什么就有什么。”
爷爷把烟蒂丢在火炉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下,喝了一小口,双手却紧紧握住杯身。
“爷爷,那家里有些什么呢?”弟弟又问道。
“家里呀,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把破旧的桌椅子,做饭就是一个土灶,土灶上架着个大铁锅,烧饭就用山上砍下来的柴,哪有今天这样的煤气灶呀。不过小时候,我们虽然苦一点,但是还是觉得很开心的,过年的时候,我就坐在小凳子上,生火,灶火暖暖的。”爷爷握住茶杯更紧了,仿佛回到了暖烘烘的土灶前,微微一笑。“家里的孩子个个都抢着来,边干活放柴,边暖暖手儿,小脸蛋儿通红通红的,苹果似的。”爷爷微微眉舒展,又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一锅一凳,听上去真有趣,等到了过年儿,我也要试试!”弟弟满脸期待。
“那时候……有公交车吗?上学怎么办呢?”我好奇地追问着。
爷爷忽然神情饱满,眉毛一挑,似乎脑海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当时怎么可能会有公交车呢,上学读书,出门干活都是用脚,村子里全是黄泥路,坑坑洼洼,要是遇上下雨天,那可就糟了,满地泥浆水,鞋子没几下功夫,就沾满了泥浆,俗话说得好‘天晴像钢叉,下雨像糍粑’啊。”爷爷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也跟着笑了。
“不管去哪儿,除了步行就是步行。那时运粮食,运柴禾,运石头,都是用鸡公车。”
“鸡公车?”我俩不约而同问道,“什么是鸡公车呀?”爷爷笑了笑,双手在头顶比划着,“前面有个大车轮,手推着车杠,前窄后稍宽的。鸡公车除了工作,也是我们玩耍的天地,爷爷我小时候常常闹着父亲推着玩,在院中一来一回,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也好想玩玩儿”弟弟嘀咕着。
爷爷仰头望向天花板,双眼直发亮,仿佛已沉浸在淳朴的简单快乐往事中了。
“爷爷!爷爷!你那时要过节吗?”
爷爷喝了一口茶,缓了缓神,迫不及待回答道。
“节日,当然有啦。印象最深便是春节,那会儿和现在差上了十万八千里呢!压岁钱也就屈指可数的,一毛两毛,最多也就是一块钱。”爷爷竖着指头,强调着。“更别说精致大气的红包了。最想吃到的,天天盼着的猪肉,也终于在这时可以尝尝味儿了,但对那时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了。饭后,邻里之间,搬起小凳子,相约去看戏,还有舞狮表演,比起现在年味儿十足啊!”
爷爷又喝了一口茶,慈祥地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现在啊!你们穿得好:件件衣服几百开头,名牌儿时尚,你那衣柜里堆积如山,住得好:高楼大厦,小区别墅;行得好:只要一出门,条条水泥,柏油马路,公交车一辆接着一辆,家家自驾游;吃得好:天天山珍海味,吃也吃腻了。你们真是享福了。”
爷爷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这近七十年来,我们的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新中国成立到后来的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就像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爷爷张开嘴巴笑着。
听着爷爷的话,我想了好久,是啊,今天我们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要不是*的好政策,哪有今天啊?我暗暗的发誓,一定好好好学习,将来好报答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