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局怎样,我们都要微笑着退场。因为有了这样的微笑,我们的人生就会有更加宽广的舞台。
——题记
我家附近有一个小广场。那年我十岁,来了个马戏团,爸爸买了三张票,与我和妈妈一起来到了这个小广场,观看了这场马戏表演。
那天晚上,小广场上人头攒动,月亮高挂中天,散发出朦胧的银白的光亮,似乎小广场和小广场上的人都变成了银白色的,显得特别美。
我满心欢喜地跟随爸爸、妈妈来到帐篷外面。爸爸的左手牵着我的手,妈妈跟在爸爸的右侧,向检票口走去。我们进了帐内,离马戏表演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帐篷内散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我眼睛向四处打探,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头老虎被锁在笼子里,原来这种味道是老虎身上散发出来的。管它呢,让这股怪怪的味道随风而逝吧。
终于听到了阵阵锣鼓声,哦,马戏表演开始了。
最初的表演是一个人穿得跟个超人似人的骑马,他时上时下,时立时坐,时跃时翻,赢得了观众的一片掌声与叫好声。不过,这在我看来,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马戏团嘛,马戏表演嘛,怎么能少去耍马的把戏呢?
不久,我认为的重头戏开始了,你猜是什么?走钢丝?不。蒙眼飞镖?不。大变活人?不,不不,不。告诉你吧,是头顶水泥桩。
表演这个节目的正是刚刚的那个骑马少年。他微笑着走上前台,向观众深深躹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去,向后台角走去,双手抱出一串水泥柱子,来到台中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把水泥柱子放在台子上,接着,用脚一勾,其中一个水泥柱子套在他的脚尖上——水泥柱子中间是空心的。然后,他脚一蹬,身子快速向前一弓,第一个水泥柱子就飞上了他的头顶。
我心中自问:“他不疼吗?”我正在自问时,少年已经把第二个水泥柱子套在脚尖了,又是一蹬,身子又是向前一弓,第二个水泥柱子接住了,它稳稳地立在第一个水泥柱子的上面。我着实为那少年捏一把汗,他能承受得住吗?非要这么挑战极限吗?我心头疑惑与揪心并存。
要上第三个水泥柱子了。少年又是跟之前一样的动作,不同的是他这次换了另一只脚,脚一勾、一蹬,身子向前一弓,第三只水泥柱了也被接住了,但很勉强,只见这三个水泥柱子在少年的头还摇晃的几下,少年迅疾用手轻轻地扶了一下,摇晃才停止。
接下来是第四个,少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脚慢慢地移到台子上的其它水泥柱了边,脚一勾,然后一蹬,身子向前一弓。但不幸的是这个柱子掉了在上面微微微的打了一个转后,掉了下来,还连累了前面的三个不泥柱子,“哗”的一声,水泥柱子散落一地。
少年迅速转过身子,微笑着向观众深躹了一躬。全场掌声齐发。少年挺直腰杆,凝视了观众一会,眼里噙着泪花,然后转身坚毅地走进后台。
朦胧的银白的月色洒落在少年的身上,像水流一样,缓缓地,缓缓地,流动着。我想,这个转身和这股流动的月色,也许就是他走上了另一个更加宽广舞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