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很小的时候,我在书桌前抱着厚厚的一本《中国古代神话》,正看的津津有味之时,《夸父追日》中的一个小细节却让我眉头紧皱——夸父倒地后,其皮肤底下寄生的小虫子跳了出来变成了人。
仍然能触碰到我当时的气愤,我还曾想:果真是野蛮人的传说,竟如此不自尊。可是,可是而今......看着满目疮痍,遍体是伤的生人育人的大地,我的心中却逐渐有些动摇了。
正如查尔斯。狄更斯所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人类文明发展最快的年代,这也是人类伤害自然最深的时代,许多大企业在这块土地上“驰骋略猎”,狂妄地开发土地却失去了长远的判断,拼命地占有它的资源却背叛了生活得,居住得更好的初衷——于是“最坏的时代”有了另一层内涵:自然灾害最频繁的时代。火山、地震、海啸、洪水、飓风似乎没有哪一天不占据着某一地的新闻头条。
面对这样的生存困境,不少人流泪、捶胸、顿足、悲鸣着:这是自然对我们所作所为的报复,于是现代的工业生产似乎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犹如航轮在目的地前接近了险域。没错,作为“身上的虫子”的人类在无数次对自然的反叛与拂逆之后,似乎没有立场来要求自然对我们的过失讲出“没关系”。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其实,与其将地震看作自然的雷霆之怒,不如将其看成地球伤口的又一次绽裂;与其将火山喷发看作自然的愤恨之炎,不妨将其视为其巨大伤口的又一次发炎流脓,与其将暴雨与飓风看作自然害病时的流涕与洒泪......与其将一切自然灾害看作自然对人的报复与仇恨,不如说是自然想让人们看看自己被伤得有多深。
作为生养万物的本源,自然是最有灵性的,“泰山不辞土石,河海不择细流”广阔的山河大地是最彰显容量的。即使自己生养出的生灵时对自己有多么不敬,亦或曾犯下多么重大的过失,自然都绝不会施以怨念,恰恰相反,它总是以某些征兆向人类表明,它想要的是一个说出“没关系”的机会。正是狄更斯的故乡英国,在经历了工业革命带来的伦敦烟雾时间之后“痛定思痛”以悔过的心态与虔敬的行为治理污垢,于是一个世纪之后,自然果然又拥抱了它,以重新出现的碧水蓝天彰显自己的态度,呼出一声世人听不见却看得见的“没关系”。
目前处于转型发展期的中国人,当面对类似的瓶颈之时,能否看见百年前历史之轮滚去的教训吗?沧海之粟,云天一埃,人不过是偶然,过分求取而背离了本分才是人悲剧的开始。
我们这些“寄生虫”需记住。
只要我们心甘道一声“对不起”,自然定会回一声“没关系”。
【第2篇】
将军名唤言城,在沙场摸爬滚打长大朝廷中自然没有靠山,打了十虚年仗,还是个只挂名的无实权将军,虽然里子不光彩,面子还是要撑足了,身边一直跟着个小书记官,讳芯,听说祖上是先皇钦点的史官,得了御赐的姓钟。将军打仗,书记官记史,三五年来,相安无事。
一日,边境我狄来犯,声势浩大,唬人的水分倒掺了不少。“我军胜,”捷报传来,相继而来的是一封皇诏,急召将军入宫。皇上驾崩,先皇糊涂了一辈子,终于在临终前做了回明白人,夺了割据一方的诸侯权利,力排了朝堂上那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老臣的异议,一场京城托孤,把将军推上了风口浪尖。将军铠甲上还滴着血,抱着新帝,千里马疾驰而去,将反有一岁的小娃娃带回了沙场。
风声鹤唳,皇权受威胁,将军拿了虎符,坐镇四方。报!前方敌军来犯,约五千人。“杀!”倒不是将军暴虐,许了先帝,自要拔草除根,为小皇帝升一个盛世太平。“杀降不祥,国力不足,要为长远打算。”将军斜睨了一眼刚刚出声的书记官:“好一个慈悲的人,既然那么慈悲,不如你来帮我带孩子吧。”
随着小皇帝逐渐长成了等独当一面的少年人,谣言也就随风而起:言成要挟天子夺权,言成有*之心。将军也时常想这小娃娃吃够了胡地出来的风沙,心肠够硬了,也该回去盛夏白瓷梅子酒养养性子了。
新皇归京,大赦天下,封言成为威虎将军,铲除了一批吃干饭的臣子,一手提拔他带大的书记官做了工部郎,虎符依然在将军手中,而将军依然在边塞回京的诏书迟迟未下。
看春开花又落,秋风吹着那夏月走,冬雪纷纷又是一年,诏书未来!却等到了钟芯,已为丞相。未多叙旧,书记官就挑明了讲:“皇上长大了,有些东西你应该旧还了。”鲜血淋漓的事实终于被拔了开来将军一愣:“他当真猜忌我?”书记官叹了口气:“不是猜忌,皇上在就不需要你为他铺路了,我以为,你在边塞折磨多年,这些道理你都明白。无论你养了他几年,你和他之间从来都没有关系,君是君,臣是臣……”将军似乎没在听,痴痴地望着那如鸭蛋黄般的夕阳“他小时候,最爱吃鸭蛋了。”
第二天清晨,将军送丞相走。“虎符该还了,你知道……”将军打断了他的话:“你都帮了我那么多忙了,不如在帮一个,接你首级一用。”杀了丞相,不得不*一路上杀到京城,御驾亲自率兵迎战,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满身倒刺,刀剑相向将军忽然笑脱了力,朗声道:“臣威虎将军名为言成,仅为陛下效忠,” 万箭穿心,丞相从大军后慢慢走出,将军缓缓倒下,迷迷糊糊间想起那日
“好。”钟芯答应的爽快“也不枉了我这名儿。”手起刀落,一样的情形,将军脱了力,眼底满是不甘:“为什么?”只怪我是个文臣,而你却是武将。皇帝做了再多对不住你的事,你效了再多的忠也挽不回一句对不起……皇上要的只有权利。
“皇上,臣再送您一程。”一位臣子的使命就此结束。
站在城墙上的皇上与丞相四目相对,丞相总觉得皇上在对倒在地上的将军说对不起。
可是,臣子没有说“没关系”的权利。
【第3篇】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半瞎便领着丑儿去三里外的田地耕作。
空荡荡的田间小路上只能偶尔听见一两声微弱的狗叫声,整个山庄似乎仍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丑儿不情不愿地跟在半瞎身后,却有意无意的离半瞎至少五米的距离,直到视野中快看不见半瞎了,这才加快步伐。
不想,即使特意起个大早去田地,也依旧会碰上熟人。这不,村东头的老张便扛着把锄头与他们狭路相逢。“丑儿他爹,这么早就带上伢子上山呀?”老张笑呵呵地与半瞎打招呼。半瞎炸了眨眼他那只仅剩的老眼,微笑着看着老张。而半瞎身后无精打采的丑儿听见老张喊半瞎“丑儿他爹”时,原本低垂的双眼突然闪过一种莫名的神情,强颜欢笑地与老张打招呼,心中却不免冷哼。
是的,他一直都不喜欢半瞎。
苍老,矮小,口吃,独眼龙……这几个词是丑儿对半瞎的全部印象。每每半瞎送丑儿去上学时,总会被同路的小伙伴嘲笑,说他有个丑鬼老爹,所以才会有他这么个丑鬼儿子。为此,丑儿不知与他们打过多少回,却依旧堵不住他们嘲笑的口吻。于是,丑儿只得让半瞎远远地就回家,切勿将他送到学校门口。
哼,我才不要做他的儿子呢!
丑儿一边踢着脚下潮湿的土,一边愤愤地想。
刚到田地,丑儿便找到了一片荒草地,迫不及待地去捉蛐蛐,蟋蟀,他可是在同学面前夸下海口了,他能捉到最强壮的蟋蟀。于是,他匆匆瞥了一眼正准备在田间干活的半瞎,投身捉蟋蟀的“伟大”行动中。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悄无声息的爬到山头,毫不吝啬地投下它的光和热。玩耍了好一阵的丑儿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想喊半瞎回家。他朝半瞎看去,却见半瞎仍在田地耕作。他原本黝黑的脸被晒成酱紫色,如同黄土高原一般,其上有着千沟万壑的皱纹,盛满了他阅尽的沧桑。他厚实的嘴唇如同久旱未霖的大地,其上满是裂纹。搭在他肩膀上的毛巾已渗出泥沙的土黄色,湿漉漉的搭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他的一双大手似乎是由一条条干枯的树枝盘曲而成,凹凸不平如坑坑洼洼的柏油路。此刻,他正高高地举起锄头,手臂使劲一抡,锄头才结实地扎进土里,如此平凡而渺小的他似乎已与整个背景融为一体,只能听到“铿铿铿”的沉闷的撞击声。
丑儿的眼睛渐渐湿润了,他这才注意到他爹的满头白发正如钢刺般竖在他的头上,他爹的牙齿不知何时只剩下发黄的几颗,他爹锄地时已比以往常吃力多了。原来,他的那个一直毫不起眼,一直被他嫌弃的爹已经老啦。丑儿这才记起他爹起早贪黑种地卖菜只为凑够他的学费;他爹毫无二话地买下他想要的玩具;他爹每天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接他放学回家。而自己,仅仅是一个抱来的娃,有什么资格嫌弃他的恩人呢?
恩及此,丑儿狂奔到他爹身边,疯了一般帮他爹拔除田间杂草。他爹惊讶的看着他,他第一次如此诚心诚意地说:“爹,我来帮你,咱等一会一块回家!”丑儿碰见了他的同伴。他的同伴动了动嘴唇,眼底尽是嘲讽之色。而这次,不等他们开口,丑儿便骄傲地说:“这是我爹,不许你们欺负他。”他飞快地跑到他爹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昂首挺胸的走回家去。他在想:
我爹的确又老又丑又瞎,不过没关系,他有一颗最最伟岸深沉的内心,他就是我爹!
【第4篇】
在工作日忙碌的清晨,你的好心情或许被陌生人一杯没拿稳的咖啡浇灭;拥挤的公交车上你的耐心或许因婴儿的啼哭不止而崩垮;饥肠辘辘的中午,你的愤怒或许会被外卖员送餐的迟缓而引爆......诚然,诸如此类的场景往往让人难以平和地处理对待。正因如此,一句“没关系”才会显得格外宽容与高尚。
“没关系”让一个人的为人处世充满温度。它不仅传递了自己对他人的原谅,抚平了他人揣揣不安的负罪感,更代表着个体理性思考下一种积极面对冲突的态度。道出“没关系”的人当真不曾动怒吗?不!愤怒与心,平静与外,方才是彬彬君子的理想境界。
一位记者在报纸上分享了一段生活经历。一次,他在与阿姨逛街时,阿姨被一辆疾驰的电动车蹭到了袖子,险些后脑勺着地。这位记者当然训斥了这位驾驶着,谁知来者不善,反倒责备他们不好好走路,记者还欲与其理论,阿姨却拦住了她,和气地对驾驶者说:“没关系孩子,你赶紧走吧!”事后,记者怪阿姨懦弱,阿姨却言:“那人眉目凶恶,心地不善,与他计较总不会有结果。”
这篇报道让我眼前一亮。原来,之于品行若兰的人,“没关系”并不反映了一个人的懦弱,反倒是一道思想格局的分水岭,让圣益圣,愚益愚。得理不饶人的人,不过是享受着道理上占上风的洋洋得意之感,殊不知自己已入了市井的鲍鱼之肆,久不闻其臭,与之化已。
我不屑于天性懦弱的人,但不削之余却夹杂着些许的同情;我也不削于自身怯懦却自恃刚强的人,且不削之余却只有无限的厌恶;我更不削于以为宽容,一味地回应“没关系”却自恤为智慧之举而不自知的人,且不削之余已是无言的唾弃。以上三类人都不过是“懦弱之人”罢了。我所要用的是:要让自己的“没关系”长出牙齿。一方面,要让自己警醒,要坚持不移地遵循人生的准则;另一方面,要告诫他人,自己的宽容只施舍给值得的人。
我最害怕与他人谈论阿Q这一人物,虽然他只是鲁迅塑造人物中的一个分子,我却对她记忆犹新却不忍触及——集万千不幸于一身却让人心生厌恶。当酒店客人羞辱他时,他却自我麻痹,认为自己一身长袴不能与俗人计较;当赵老爷拿着棍打向他时,他却下意识地选择抱头而坐以待毙。阿Q认为所有的不幸都可以没关系时,他自身却成为了不幸本身。
与阿Q相反,李敖的女儿从不轻易向这个社会说没关系。如果卖菜的人缺斤少两,她绝对会与之理论让其补量;如果邻居家噪音嘈杂,她也绝对会敲门劝阻,绝不姑息。太多的中国人习惯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想着中庸之道可以将一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事实上是:质量不合格的食品屡屡出现,违反交规的现象层出不穷......每遇次恶劣现象,民众总会先责怪有关部门,殊不知是他们的懦弱与毫无原则的“没关系”一手助长的!
“没关系”只有三个字,一口气便能毫不费劲地说出,可说出来,便要为之负责。这三个字最应该被惜字如金,在不同的场合里,它亦可以即刻拓宽你人生的格局,亦可以将你跌落在地,甚至是比地更低的地方。
这社会缺少说“没关系”的人,但却害怕充斥着“没关系”的声音。你,真正做好了说“没关系”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