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真是一个天生就倒霉的人,左眼先天远视性弱视,视力低得只稍微比盲人好一些。没办法,自古华山一条路,矫正呗。星期天中午12点,我和妈妈来到睛晟,我还不知道,铺在我...
我真是一个天生就倒霉的人,左眼先天远视性弱视,视力低得只稍微比盲人好一些。没办法,自古华山一条路,矫正呗。
星期天中午12点,我和妈妈来到睛晟,我还不知道,铺在我面前的,是长满荆棘的路。
0度。我的右眼被一块布完全遮住了,只剩下左眼可怜巴巴地睁大了看前面的一个类似于十字架的图形,但它横向与纵向都有3条线。我这才发现左眼聚光是多么的难,难于上青天,无论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前总是一团黑乎乎的十字架,3条线在哪里都不可知。那3条黑黑的细线仿佛被水晕染开了似的,偏偏要在我眼前呈现出一副“花非花、雾非雾”的状态。这不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吗?整整1个钟头,我都秉承了唐僧坐定的精神,一眼不眨地看着。
800度。左眼的度数在不停地加,越来越看不清。真是非人的折磨啊!我怀疑奥斯维辛都没有这样酷刑。两个钟头了啊!我基本上都和地动仪上的哈蟆一个姿态。脚,已经变得与石膏模型一样坚硬,下巴搁在塑料托上,几乎要与脸成90度角。眼前,仍然没有任何好转,模糊得要看见耶稣受难,眼皮也不给自己争气,一个劲儿团聚。但奇怪的是我的神智依然奇迹般的清醒,一个声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锲而不舍地往我脑子里钻:加油!为了眼睛!虽然脑子里仍然一片浑沌,但是我句话却驱散一片黑暗,照亮一寸迷茫。
1200度。我基本上已经分不清坐在我旁边的是妈妈还是阿姨了,黑乎乎的十字架已经刻进了视网膜,成为最后一个印象。“加油,为了眼睛!”一直陪伴我到最后的最后。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经过一个超长午睡后,我脑海里已经没有之前的痛苦,有的,只是提高视力的喜悦。成功后,一切的痛都不再是痛,只剩下坚持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