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力地吼着沙哑的嗓子;雪,优雅地迈动?丽的舞步。天空依旧是黑着脸不知是谁惹怒了它。我百无聊赖地漫步在静谧的小街,独自欣赏着那一只只美丽的“银蝶”,一阵阵冷冷像一把把刀片刮在我脸上――火辣辣的一种钻心的痛,耸耸肩,拍拍身上、腿上的雪,我准备回去了。
突然,远处饭店里走出的一个醉醺醺的大叔,他手中拿着一个公文包,身上穿着一件棕色的的皮袄,正摇摇晃晃地朝着一辆高大的越野车走去,他熟练地拿出电子摇控器,“滴嗒”锁开了,他爬上车,车引擎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无力地低吼了几声,又嘎然而止。紧接着刚刚那个叔叔从车上一跃斋下,眉头紧锁,两眼瞪地像两只红灯笼,布满大胡扎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他先是绕着车走了几圈,一只手搔着他那光头,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紧接着又上车试了一下,发动机还是不动作,这回他可是愤怒了,下车踢了几脚,又暴力地掀起了车前盖,把头探了进去,在里面不知鼓捣什么,但从他很快探出的脸上,愤怒的表情中,我明白他也没有弄出个原由来。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了。此时,我才发现,那位大步身上已经满是黑色的机油,还有一种恶心的味道。那位大叔此时却牛眼一瞪,但他也很快自讨没趣,打算叫托车队了。此时,人群中闪出一位帽檐甩着三条“辫子”,身披一身白色军衣的海军战士来。他挥了挥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示意那位叔叔不用打电话了。那位叔叔或许是太生气了,没问清楚,牛眼一瞪,正要发作。但那个叔叔却径直走到车前,同样熟练地掀起车前盖,依旧是把头伸进去,但丝毫没有那位叔叔的杂乱无章,显得更加专业。
渐渐地,过了十多分钟,那位军人叔叔仍然还继续修着车,嘴里时不时地脱出一个个工具的名称,“镊子、螺丝刀、钻子……”虽然那位叔叔不断地递上工具,但从那微皱的眉宇中,我不审看到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此时,周围的人都已经散了,我本想走的,但好奇心又将我留了下来。
又过了十多分钟,那位急躁的叔叔已经憋不住,朝军人叔叔发起了火:“到底好了没有,老子在这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了,要是拖到修车场现在估计早修好了!”“这位先生,你先别急,你这车要是到修车场,肯定也没有这么快修好,我以前在那待过几个月,他们开的价位可是很高的,与其那样还不如让我来呢!”或许是那位叔叔信任军人叔叔,还是心疼昂贵的修车费用,也停止了争吵,默默地站在了一边。
又过了十几分钟,凛冽的寒风使那位叔叔不住打了个哆嗦,使劲地抖了抖身上的雪,正欲发作时,看到了那个如雪人雕塑在寒风的侵袭中仍然坚持不懈地修车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涌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此时的他也只得郁闷地踢散了脚前的雪堆,发泄心中的不满。
终于,那位军人叔叔艰难地挺起身板来,原来窝在肩膀、背上的雪也都散落了一地,那片洁白的军衣在雪的衬托下更加显示出一股庄重、英武豪迈之气了!
那位叔叔也一改脸上的怨气,径直奔到军人叔叔的面前,用一种兴奋并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修好了吗?”顿时递了一根烟给军人叔叔,军人叔叔却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去试试车吧!”那位叔叔听了军人叔叔的话赶忙蹿上了车,轻轻踩了下油门,很快汽车的发动机发动了,虽然不是特别有力,但是也能跑起来!
那位叔叔蹿下车后,眼睛里毫无保留的兴奋,表现了他心情的激动,他兴奋地说:“谢谢你啊,这是我的名片,有空的话出来吃顿饭。”军人叔叔的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是厌倦了这种交流方式,怎耐又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来:“谢谢了,可是任务太急了,有缘再见啊!”
军人走了,那位叔叔她紧接着走了,只有我呆呆地站在原处,不断回忆着刚刚的情景,此时太阳冒出了个尖,小心翼翼地把阳光拂在雪地上显得圣洁、庄严,此时望着军人留下的那一串闪闪发光的金色的足迹,一直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