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乳白色的工具车在市九五医院停下来了,爸爸和朱老师把我扶了下来。我用右手托住摔断的左手,一步一呻吟地向手术台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呢?星期天,吃完早饭,我哼着欢快的小调,跑向停车棚,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爸爸的单车,又像往常星期天一样,快快乐乐地骑在单车上,绕着操场不停地兜着圈儿。车轮一圈圈地快速转动,我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映出:一个月前,我就能松开一只手骑车了;上个星期,我竟两个手都离开车把,也能灵活自如地骑车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乐滋滋的。
车轮在球场上滚过了许多线条,有直线,有圆弧。我有意地沿着留下的直线、圆弧走,像杂技演员走钢丝似的。这样骑了一些时间,我觉得不如搞点“创新”看看。我决定两手都离开车把手,而抓住三角架的横梁上,看会骑得怎么样,于是,我冒着风险,松开了两只手,双手同时抓住单车的横梁上,脚使劲地踩着车。“哎哟”,单车不平衡了,向左右两边乱摆着;“铛”,单车倒地了,重重地压着我。我想爬起来,可是左手很疼,不能用力,我没办法,哭了起来。不远处,正在做煤球的李大妈跑了过来,先把单车扶起,让我爬起来。我使劲地爬着,但仍爬不起。我向左手看去,只见左手的肘弯里的骨头撑了出来……
爸爸来了,老师们也来了,他们说着什么,我没心听,只觉得痛疼难忍。过了一会儿,他们把我抱上了汽车。
在市九五医院里,我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哭着,叫喊着,好不容易,黄医生为我做完了接手的手术。我左手上着夹板,缠着纱布,还用纱布把手吊在胸前,我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伤病员。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医院,爸爸和朱老师把我小心翼翼地扶上了工具车。“嘀”,汽车开动了,汽车在行驶中颠簸着,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想:这是一次血的教训,我悔不该,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去进行危险的车技试验。
唉,我尝到了一颗盲目实践苦果。
“人生路漫漫长,悠悠岁月需平安。”朋友们,让我们将安全牢记心中,为我们美好的未来而备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