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便受姐的熏陶,她喜欢音乐,我便喜欢调弄各种乐器。她偏爱中国民乐,我也专玩民乐乐器。但对我来说现实总是如此残酷,上帝把姐姐的门开了,把我的关上。我是一个音痴。作为班上普通话较标准的人,这无疑是一个打击。而且学习能力到这上面少得可怜。我明明非常认真地学了三年竖笛,到头来还是那一首儿歌。我姐姐都说我真是“笨”。
介于我是她最可爱可亲的妹妹,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教我拉二胡。于是在房间里,每次我赖床时,姐姐就拉一首“优美的二胡乐曲”叫我起床。我就认命了,学起了二胡。房间内,姐姐在看手机,“嘿嘿,没空管我了吧!”我想着,手上的劲也小了许多,但“满手冷汗”!明明不热,却莫名地出汗,这可能是“做贼心虚”吧。毕竟姐姐也是教高中的人,令人害怕的气场就出来了。胡扯一堆,抬头一望,姐姐冷嗖嗖的目光向我射来,我硬是装愣躲过一劫。一天中午,姐大发慈悲放我一天假,我感动得要哭了,正当我玩得不亦乐乎时,妈妈把我拉在一边:“二胡能认真学吗?看你姐,人家教书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为你弄的手上都有二胡的弦痕,你还这么折腾,胡闹!”
那时我深深地自责。后来,我前所未有地用心学二胡,姐似乎也被我的诚心所打动,搬出“家底”教我。我发现,姐姐的手真的很美,阳光透过来,是圣洁的,白皙修长中含着的是如水晶般纯真的亲情。最终我如愿以偿,拉出一首挺悦耳的曲儿,得到了姐姐的赞赏,妈妈的认可。
一年后,当我再次回到老家时我已经对二胡生疏了许多,拉的时候,磕磕盼盼,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妈妈打趣儿我说:“音乐啊,没你姐,你就罢工了啊。”我只能讪讪地陪笑。是啊,我这人就是这样,没人催就是认真不起来。但我老喜欢回忆那段学二胡的历程,那是最悲惨也是最有味道的记忆。远方有佳人,佳人款款来。那——便是我姐。
1+1+1=音韵之美。妈妈的督促,姐姐的用心,我的悔改=藏在音乐中的那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