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爷爷养了两条狗。一条已经是十三岁了,两只眼睛都瞎了,但嗅觉丝毫不比以前差。另一只狗是狼狗,曾经威风凛凛,如今心有余力不足,身子也整整瘦了一圈。这两条狗一天四顿饭...
爷爷养了两条狗。一条已经是十三岁了,两只眼睛都瞎了,但嗅觉丝毫不比以前差。另一只狗是狼狗,曾经威风凛凛,如今心有余力不足,身子也整整瘦了一圈。
这两条狗一天四顿饭,每天晒晒太阳、睡睡觉。有时,那条狼狗还会出家门瞎溜,日子别提多逍遥了。爷爷爱喝酒,有着“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的逍遥情怀。
暑假,我在奶奶家小住了一段时间。每天夜里八点钟,电视的声音准时响起,九点煮夜宵的声音和彩电声开始比拼,九点半爷爷那熟悉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他唤着两条狗,一狗一碗夜宵,狗叫声、彩电声此起彼伏,有时,爷爷还会和狗说话。它们“汪”的一叫算是回应吧,我想。再过一小时,楼下什么动静都没有,狗叫声稀了,只有彩电声无趣地唱独角戏,夜里猛然醒来,隐约听到彩电声,怎么听都像京腔,咿咿呀呀,难以置信,爷爷后半夜就这么过来的。
第二天清晨,爷爷便牵着那狼狗去散步了。那条“老太太”蹲在门前,像是守望着什么,像尊雕塑。直到爷爷和狼狗回来。
几乎每天爷爷和狗的生活都是这样。爷爷对实事新闻评头论足时,大多数时间,狗是听众;爷爷大显身手,挥笔作画,大多数时间,狗是观众。每当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洒满院子,爷爷坐在藤椅里,点支烟,不紧不慢地吐着白烟。两只狗一左一右,眺望远方。这时,我想,这两只狗对爷爷构成了一种独特却又不单调的老年生活,它们缺一不可。有种“何须惆怅近黄昏”的正能量。
两只狗老去的现象太明显,我和姐姐这才猛然惊醒,爷爷已变得佝偻,戴上了老花镜,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多彩生活了。从两只狗身上,我看到了爷爷对两只狗的情感寄托,从爷爷身上,我看到了孤单的影子,怪不得他一直希望我和姐姐能在那多留一会儿,多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