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朋友田丹旭,因为是要好的朋友,所以我从未刻意的记住过她为我做过的事,但有一件事,她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那一次,一向要求只能穿校服外套的国旗班,即使在寒风呼啸的今生也不准穿外套。可能怎么办呢,我只好上学时极不情愿地脱下了暖和的大袄,穿着了单薄的校服外套出发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我的骨头都已经冻得跟喝了冰水一般了,我坐到座位上,忍不住的想多在暖和的教室里多待一会儿,可张奕晗旁边一直催促着我,没办法,我只赶快地收拾起了升国旗的东西,这时坐在前面的田丹旭一转身看见了我,惊讶的说:“刘韵雅,你穿这么薄不冷吗?”
我耸耸肩膀,微微一笑,不经意地说:“冷,能不冷吗,可有什么办法呢?”
我并没有在意田丹旭此刻的眼神,其实她早已担心地看着我了,但我却已经匆匆地拿上了升国旗的东西,和张奕晗一起去升国旗了。
12月的早晨,晨风中夹着冰的冷气,吹的人脸生疼。特别是站在国旗下一动不能动的我,早已被风吹得手麻木了,耳朵红了,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凉到冰点了,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到衣服里。
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煎熬”升国旗仪式终于结束。我只感觉我要结冰了,冻得都没有知觉了,而且感觉手跟肿起来了一般。我一路小跑,跑回教室,想取点暖,可空无一人的教室,已经被寒气霸占了。我又拿起水壶想喝一点热水,可那个不保温的水壶已经让那满满一壶热水,变成了一壶凉水了。我被冻坏了,只好坐在椅子上耸着肩膀,双手紧紧地拱在一起,嘴里哈着哈气取暖。这时一件温暖的衣服搭在了我的身上。
“好暖和呀!”我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刘韵雅,你还冷吗?”后面传来田丹旭关切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果然是田丹旭“上午你先穿着我的大袄吧!”田丹旭笑眯眯地说。
“那你呢?”我担心的问,“你不冷吗?”
田丹旭拍拍胸脯,莞尔一笑,说:“没事,我不冷,我还有一件袄呢!”
我感觉我瞬间温暖,但不是身上温暖了,而是心温暖了。
寒冬腊月,这件事让我记忆犹新,虽寒风刺骨,但她却给了我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