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跳从医院割完包一皮,回到家里就叫痛。
“老爸,怎么这样痛啊?”
“你把裤子脱掉,穿上你一妈一妈一的裙子,会好一点。”
“我是男人,男人不可以穿裙子!”
“又没人看你。”
马小跳指着马天笑先生:“你不是人吗?”
“我马上就要出去办点事儿。”
马天笑先生真的开门出去了。
马小跳叉一开腿像螃蟹那样走路,还 是痛得厉害,都是裤子害的。反正现在又没人看他,马小跳脱掉裤子,去找了一条他一妈一妈一的裙子穿上。
马小跳站在穿衣镜前,镜子里的马小跳像个小怪物。穿裙子的样子是很可笑,但真的不那么痛了。
马小跳马上想到了丁文涛,他刚才也去医院割了包一皮,一定也很痛,让他也穿裙子。
马小跳给丁文涛家打电话,是他爸爸接的。
“喂,我找丁文涛。”
“丁文涛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他刚在医院割了包一皮。”
丁爸爸的脸都白了:“你,你是谁呀?”
“我是马小跳,我也刚割了包一皮。你忘了,丁叔叔?刚才我们还 见过呢!”
“我记得。”丁爸爸几乎在求马小跳,“我说马小跳,你不要再把‘割包一皮割包一皮’挂在嘴上,好不好?”
“为什么?”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人家会笑话的。马小跳同学,你找我们丁文涛有什么事儿?”
“我想问问他,割了包一皮痛不痛。“
丁爸爸皱皱眉头:“马小跳同学,你又说‘割包一皮’!”
“本来就割了包一皮嘛。”
马小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跟丁文涛说话费劲,原来跟他爸爸说话,也这么费劲。
“丁叔叔;你让丁文涛脱掉裤子穿裙子,走路就不会那么痛了。”
这个孩子真麻烦!
“爸爸,谁来的电话?”
丁文涛叉一开两一腿,也像螃蟹走路,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
“那个马小跳打来的。他问你痛不痛,还 说穿裙子会好一点。”
“讨厌死了!”丁文涛用手捂着脸,“马小跳一定会到处讲,我还 怎么去上学呀?哎哟——”
“是不是很痛呀?要不要穿裙子?”
丁文涛刚换上他一妈一妈一的裙子,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是丁文涛接的。一听是马小跳的声音,差一点没昏过去。
“丁文涛,你穿上裙子没有?”
丁文涛明明穿着一条大花长裙子,他却对马小跳说:“没有,我是男的,又不是女的,为什么要穿裙子?”
“你不是割了包一皮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丁文涛最怕听见的,就是“割包一皮”三个字。
“马小跳,我俩订个君子协议好不好?”
“什么叫君子协议?”
“就是两个君子订的合同。”
“我又不跟你做生意,订什么合同?”
马小跳以为,只有做生意才订合同。
“我不把你‘那个’的事告诉任何人,你也不许把我‘那个’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马小跳一时不明白“那个”是什么事情。
“就是今天在医院的‘那个’。”
哦,马小跳明白了:“那个”就是“割包一皮”。
“马小跳,这种事情,更不能跟女生说。”
“我知道。”穿着裙子的马小跳说,“这是我们男人的事j隋,不能跟女生说,也不能跟秦老师说,因为秦老师也是女的。”
丁文涛还 是不放心,他不太相信马小跳。
“马小跳,我们干脆订个书面合同,好不好?”
“好!”马小跳同意,“但是,我当甲方,你当乙方。”
甲方排在乙方的前面,所以马小跳要当甲方。
“马小跳,我就让你当甲方,你说,如果甲方或者乙方,违反协议,怎么罚?”
马小跳还 不太明白:“什么协议?”
“就是不能把我们‘那个’的事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了,怎么罚?”
马小跳说:“谁说出去,谁是小狗。”
“不行!”丁文涛说,“现在小狗是一宠一物,我还 愿意当小狗呢!这根本就不叫惩罚。”
丁文涛坚信自已能管住嘴巴,马小跳管不住嘴巴,就想把协议上的惩罚罚得重重的。
“马小跳,违反一交一通规则都罚款,我们也罚款,好不好?”
马小跳问罚多少。
丁文涛反问道:“你有多少?”
马小跳的压岁钱已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二百七十元。
“二百七十元。”
“那就罚二百七十元。”
丁文涛一定要罚得马‘小跳一穷二白,这样才能让他管住自己的嘴巴。丁文涛心中狂喜,他怕马小跳翻悔,又给马小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马小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言九鼎,一锤定音丁文涛的老一毛一病又犯了,说起成语来就没完没了。
马小跳大喝一声:“丁文涛,不许你说成语!”
丁文涛这才收住口:“马小跳,我马上起草一份文件,明天带到学校,你签上你的名字。”
马小跳又不明白了:“什么文件?”
“就是不说‘那个’的协议。”
马小跳同意明天在书面协议上签字。
丁文涛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了。
又是马小跳。
“丁文涛,你现在还 痛不痛?”
“痛又怎么样?不痛又怎么样?”
马小跳说:“如果痛呢,你就去穿裙子。告诉你吧,我都不痛了。”
“哈哈,马小跳,你穿裙子了?”
马小跳不知该说什么好。
丁文涛穿的裙子,腰太大了。他把裙子往上提提:“马小跳,我告诉你吧,我就是痛死,也不会穿马小跳放下电话,就脱一下裙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因为一点点痛,就去穿裙子?
马小跳又穿上裤子,刚走一步,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