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徒眼看阿里・沙琳失去知觉,睡梦沉沉,人事不知,这才一骨碌爬了起来,得意忘形地突然露出狰狞面孔,活象一只脱一毛一的野狼。他洋洋自得,似乎是战败命运的胜利者,毫不迟疑地把阿里・沙琳身上的钥匙偷到手,撇下躺在地上的阿里・沙琳,扬长找他哥哥报捷去了。
这个基督教徒处心积虑、鬼鬼祟祟地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因是这样的:这个所谓的基督教徒,名叫白尔苏睦,是个诡计多端、招摇撞骗成一性一的大坏蛋。他哥哥原来就是取名赖施顿丁、冒充*的那个年满花甲的老头子。一年前,他曾在市中出一千金的高价竞买祖曼绿蒂不成功,反而被她臭骂一顿,因而他怀恨在心,恼羞成怒,并在他弟弟白尔苏睦面前诉苦、叫屈。白尔苏睦听了他哥哥的诉苦,颇不受用,怀着打抱不平的决心,安慰他哥哥说:“别为这桩事情苦恼、着急;我会想办法把她弄到你手里,保证不花一金一元。”于是他千方百计,想尽各种办法,终于借买门帘之故,纠缠着阿里・沙琳不放。最后下毒手麻醉他,夺取他身上的钥匙,一口气跑到他哥哥赖施顿丁家中,报告经过情况。
赖施顿丁见祖曼绿蒂毫不畏惧,敢于和他争辩,因而恼火到极点,一时暴跳如雷,喝令婢仆:“你们快给我把她推翻、拖倒,让我来惩治她吧。”
赖施顿丁眼看祖曼绿蒂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已经不象人样,这才心满意足,感到无比快慰,于是喝令婢仆们:“你们拽着她的两只脚,把她拖进厨房去,关在那儿,不给饭吃。”
赖施顿丁率领仆从,跟随白尔苏睦,马不停蹄,匆匆忙忙赶到阿里・沙琳门前。白尔苏睦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指使仆从们袭击祖曼绿蒂,威胁她不准出声喊叫,否则就要她的命。就这样他们把祖曼绿蒂绑架起来,拖出门外,再照原样锁起大门,摔下钥匙,然后带着祖曼绿蒂逃跑。
赖施顿丁带领仆从抢着祖曼绿蒂回到家中,把她打在丫头使女行中,以示报复、侮辱,并恶狠狠地骂道:“小娼妇哟!去年在市中出一千金收买你的就是老汉我呀。当时你不愿意跟咱谈交易,还恶言相对,骂得我哑口无言。今天不花一金一元,我可把你到手了。”
赖施顿丁吩咐毕,洋洋自得,安安逸逸地过了一一夜。次日清晨,他心血来一潮,吩咐婢仆们把祖曼绿蒂从厨房一中带出来,继续鞭挞、折磨,直打得她皮开肉绽,这才喝令婢仆们把她拖进厨房监管起来。
老头赖施顿丁从他弟弟白尔苏睦口中,知道阿里・沙琳的下场,喜不自胜,顿觉心旷神怡,随即跨上骑骡,带领家丁、奴仆,跟随他弟弟白尔苏睦一哄而出。事先他还特意准备一千金,带在身边,预备万一发生意外,碰到官吏时,好拿它作为贿赂之用。
祖曼绿蒂伤心饮泣,眼眶里噙满热泪,反抗道:“你这一一险恶毒的强盗!害得我们夫妻生离死别。你所作的罪孽,总有一天安拉会替一我清算呢。”
婢仆们听从命令,一齐动身,推的推,拽的拽,终于把祖曼绿蒂推倒,按在地上,叫她动弹不得。赖施顿丁这才拿起手杖,不住地鞭挞。手杖雨点般落在祖曼绿蒂身上,打得她遍体鳞伤。她哀哭求救,可一直没人伸出援救之手。她绝望之余,只好忍气吞声,默默地祈求安拉搭救她。她边呻一吟边悄悄地说道:“反正有安拉主持公道,这就够了。”她把脱难的希望寄托在安拉身上。她呻一吟了一会便昏晕过去,人事不知。
“指安拉起誓,你即使把我的身一体割得四分五裂,我崇奉*的信仰始终不变。安拉是为所欲为的,也许短时期一内一我会蒙受他的拯救。古人说得好好:‘身一体有遇险、罹难之忧,正教无遭灾、受劫之虞。’这是千真万确的名言。你应该从这里得到教训。”
“你这个放肆、一H一荡成一性一的小娼妇!我马上就给你点厉害看看。指耶稣基督和圣母玛利亚起誓,你若不改奉基督教,事事听从我的命令,我就用各种刑法惩治你。”赖施顿丁下定决心,非压服祖曼绿蒂不可。
祖曼绿蒂叫赖施顿丁打得皮破血流,遍体鳞伤,躺在厨房里气息奄奄,动弹不得。她呻一吟着喃喃地说道:“安拉是唯一的主宰,一*是他的使徒。有安拉在,这就够了。托他保佑,这是最可靠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