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下闪过一丝泪光,
厚厚的运,雨的影子,
雨,淅淅沥沥,
闪雷抓着它的爪子,扎扎的,
晦暗的脑海上闪过一段画面,
轻声地断续放映,
发出滋滋的嚣声,
骷髅头似地歪树摩擦着干枯的树枝,
枯枯的树枝上挂着一只悲鸣的老寒鸦,
一头老黄牛扭着它的硕大的身躯不紧不慢地走向落日的余晖,
一个微驼的老人戴着绿斗笠,披着青蓑衣,缓缓迈着老步跟上悠悠老牛,
举着油纸伞的姑娘在斜风细雨中漫步而行……
只是几千年前的过去呵,
那只是似云烟的飘渺呵,那是梦幻的历史,在思绪的长河中垂死挣扎,
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幻的界线了,枕中的两道泪横冲刷着诺言,
在思绪的时钟中飘飞,无限的飞翔,却无法立足,
仅在窗边,思绪便已飘飞,是阳光的温柔还是月光的孤傲吸引着我?
窗外的青青树林和喜人的鸟语花香召唤着我,
涓涓的小溪流轻轻滚下装满石子的下流,
青绿可爱的小青草上沾几粒米花大小的小青虫,小蝈蝈蹦跳着,
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几颗稍大的坚韧的老松显得有点醒目,立于山涧悬崖边,
山脚只有一块小小的平原和几块小小的农田,
即使是不起眼的小平原也会使人感到孤单,
平原上的风飘得很远,因为它没有任何的障碍,
农田上很少出现农人的影子,出现了,也只是不停地在忙碌着,
弯弯曲曲的不规则的田地展现出了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小稻苗的小绿色的身形,
黄昏不耐烦地没了过来,小雨若隐若现,天空上徘徊着一片死寂的橙色,那是暴雨过后的,
野狼在山崖顶上仰头长吠,墨蓝的天板着面容,
被夜幕包裹的仙人掌亮出一根根刺令人悚然,
断了线的珠子,下流的泪,打湿了小秧苗的叶片,
躲在老房子后的老青松随无力的风打理着松针上挂着的寒冷的冰霜和雪花,
断了木板的老门,落了漆的高墙和易碎的窗台上乌黑的玻璃石房子的真实写照,
冰山上淌着的蓝色的溪水发出涓涓细声冲刷着冰寒的河道,
两岸的青青芳草却不显得生机勃勃,在冰水中的鱼也是寒冷的,
积极向上生长的树苗却被雷电扼杀,怯懦的墙头草却安然无恙,
清澈的眼里隐藏的是一片黑暗,空洞的眼里竟肃杀一切汪泉,
夏夜上挂着一片片灿烂的繁星,脆弱的陨石用下坠了结自己,
草原上的风车缓缓自转,吹出扭曲时空的漩涡,造出无比的黑洞,
吞噬一切的恶魔,消化为一丝丝无知的空气,
太阳下的黑色巨石静静地倚在溪边,老龟沉重的伏在中间,淌下无悔的血泪,散着死亡的气味,
河边一座座的土瓦房亮着几点零星的朦胧渔火,柳枝上滴着清晨的露珠,
门前那一条通往远方的弯曲的小石子路,发出声响的幽深竹林是那么翠绿,
清香雨丝与远处的淡淡炊烟融成一幅美妙的水墨画,
两旁的山像朦胧的影子一样楚楚动人,
轻轻下滑的雨丝像针花一样敲打着透明的绿叶,
夜深了,树林中鸽子咕咕叫着,草丛中的蟋蟀也只是愉悦地发出了几声声响,
缥缈的海市蜃楼,一切都散了,化作凡思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