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还记得那日晚,昏沉的黑天中几朵慵懒的乌云漫无目的地被风吹跑,淅沥霡霂直痛击着我的脸庞。颓废的霓虹灯在水凼中摇曳不定的影子被一阵阵刺骨的水冲击着。我只是想让她亲自...
还记得那日晚,昏沉的黑天中几朵慵懒的乌云漫无目的地被风吹跑,淅沥霡霂直痛击着我的脸庞。颓废的霓虹灯在水凼中摇曳不定的影子被一阵阵刺骨的水冲击着。
我只是想让她亲自来共享这个惊喜,于是,就让柏油马路对面的她撑着一把红色的小伞走过来。
“快来!”我迫不及待地喊着。
她的脸上又浮现了那昔日的缱绻温暖的笑容。正是那笑容,带领我越过了一道道的沟渠。
雨,下着。路边的枯木不见了叶,安静地守望着离去。
年过四十的她仍旧穿着红色的高跟鞋,鲜红色的连衣裙,连口红的绛红色也不忘凃得仔仔细细。
鞋跟触碰到水凼,溅起了黑色的水花,右方照射过来的远光使她身上光彩照人。
也许是太久没见了吧,她走到路中间时,又对我露出了那笑容。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那美丽的笑容。
随着车的急刹声,她像一朵洁白的百合花,随着雨丝和黑夜,慢慢地飞向了那更加美好的世界。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躺在了冰冷的路上,到达了那最美好的地方。
我,就这么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
雨,不停地下着。
记得那些日子,站在她面前,伸出稚嫩的手掌,眼巴巴地望着那威严的戒尺打到我的手掌心,疼痛难忍,不断地吹着。却没看见身后的她内心的一丝丝不忍和难受。
可现在,那戒尺不在了,稚嫩双手变成了长了茧的大手。那戒尺未打在我的手上,可为何我全身感受到了无比的痛楚?为何我不断地抽泣战栗?我想了许久,终不知那答案。
我拿出双手在背后紧握折皱的作业本纸条,举起对着微弱朣朦的月光,读着,心想,她一定,一定会在那里听到的。
老师,我上直属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