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太阳渐渐地西沉,斜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微风吹过,引得河面上波纹荡漾。这条河在小镇中自东向西流淌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翡翠河。因为在当年,它河若其名,河水碧绿清澈,远近闻名。
一位老人伫立在翡翠河边。
他是小镇的原居民,老人望向那碧绿的河水,静静地怀想自己小的时候他的祖父带着他来这河边垂钓的情景:当时河面上总有成群的水鸭,它们悠闲自在地在河中栖息,天上间或一行白鹭飞过,与此同时,随着几只水鸟从河面上起飞,再伴以两岸的柳林,有几分古诗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河的两岸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几株柳树,枝条摇曳,而他们身边的竹篓里总也少不了些许肥鱼与鲜虾。
然而,曾几何时,这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百年的翡翠湖安静了下来,奇怪不再有一只野鸭在河面上停留,鲜有白鹭掠过,河边垂钓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少,直至没有,因为,河流里不再有鱼有虾,整条河流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沉默着,不再似往那么热热闹闹。
老人是住在河畔的居民,这条河流陪伴了他一辈子,对于他而言,这不单单是条河,更是他从小到大的伙伴、知己、亲人,他不知道他的朋友为什么变得如此沉默了,不再生机勃勃。
经过老人的一番打听,他终于发现了一个让河流沉默的秘密。
原来,近几年来,河流上游的村子新开了几家化工厂,为了创收,他们不分日夜地进行生产,并且将废弃的污水全部排放在了翡翠河的河流之中,于是,翡翠河原本碧绿的河水,不再清澈,渐渐地,翡翠河的生态环境遭到了破坏,日积月累,已到了恶化的地步,水里的生物也在日渐减少,不要说野鸭不再到翡翠湖栖息了,就连两岸的灌木丛和柳树都也不那么蓬勃盎然,总是一副病恹恹。蔫头耷脑的样子。
俗话说,水能包容一切,它总是默默地承载一切,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一条缓缓行进的河流,它却难以掩盖得了深埋水底的隐秘。
发现一条河流的隐秘,听懂它在用它独特的语言告诫我们:生态环境与人类的生存是密切相关的,脱离生态环境,人类将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第2篇】
当我凝视这座城市时,也看见了河流的无奈妥协。川流不息的车辆,从隐秘在厚重泥土下的河流尸体上绝尘而去。那......故乡的那条河呢?或者说,故乡还存在着一条河吗?
我仓皇回到了故乡。
旧故里兰草葳蕤,寂静安宁。飞翘的屋檐,鱼鳞般的瓦片描绘着萧索,青石板上写满了孤独。来自喧嚣世俗的繁华声在这里停止了。侧耳细听,所幸有流水声。循着它,我找到了一条算是隐秘的河流。阳光斑驳映射在河面上,泛起层层金鳞。我站在河边,看着摇晃的渡船摇晃无力地载着寥寥无几的归人,心变得沉重,但心越是沉重就越接近脚下的河流和黄土地。它正在变得消瘦,就这样绝望地荒凉在一个冷漠如刀片的时代,没入历史的无边际的海。
故乡在我小时候凭借这条河流成为江南一带最繁华富贵的地方。河上来往船只不可计数,河边有悠闲的老妇人洗衣打水。河流自己也一度感到幸福,尽己所能地推动满载游人的沉重船只,虽然这船只是奔向既定的目的,最后弃这条河流而去,与它并无什么干系。
后来人开始渴望膨胀的高楼大厦,不再需要这条河流了,于是年轻的刽子手一致认为河流应该理所当然地完成它最后的使命,密谋将它闷死在层层碎石、土地和水泥地里,不得喘息。老一代的村民们用尽绵薄的力气抗拒,说他们听见了河流的叹息,一声一声,像患了严重的哮喘病。这个填平河流的念头才被当成闲谈时的笑话,沉在了河底。
每一座城市都湮没了无数条河流,是村庄的废墟。活在废墟与河流尸体上的人们被装在几十层高的楼房上,飘在半空中,双脚触不到河流和黄土地,心也是。人们轻飘飘的,没有过去。于是,沉甸甸的河流往事也开始轻飘飘的,往事中的隐秘村庄、人物、喜怒哀乐全都成为不可确证的存在,和河流一样埋葬在水泥地下。
直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在尖锐的鸣笛声里听见人工喷泉的流水声,人们才微微红了眼睛,感到脚下的水泥地结结实实,疑惑着它是否埋葬着隐秘的河流,与河流的幸福、奉献、无奈和绝望。然后,人们下一秒就陷进人潮里了,泛红的眼睛终于落下泪。又一条河流无奈地妥协。在喧闹的人潮里,没有人听见它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