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巷口早就没有了人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徘徊着。他焦急地来回走动,有一双焦虑的眼睛和长满老茧的双手...
我提着大包小包来到车站,一脸的茫然。呼啸的北风刮着我包得严严实实的脸,跟在后面的母亲的围巾被飞了起来。母亲也从后面赶了上来,拿着一张字条,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一手托着下巴,把那张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
“妈,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极不耐烦地摇着头,心里默默地想:老妈不识字吗?比中国足球还不给力啊!外面这么多车,随便打辆车报上地名,这不一溜烟就到了嘛。种子的力量可是很大的,心中之芽已经快把石板给顶了起来。我无可奈何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妈妈,你这样像只无头苍蝇地乱转,是永远也找不到出路的。我们打个车不就到了吗?妈,妈!我们打车吧,打吧。”我尽我所能,在一大堆礼品中空出了一根小手指,不停地拉扯妈妈的衣服。妈妈嘴里小声地念着什么,在车声,喊声和说话声组成的高音下,母亲终于同意了。
在车上,车窗早已被雾气挡住,我留意了这辆车,这车驾驶位置那里的座垫早就破破烂烂了,而我们的位置,靠垫,座垫,巷道,无一不是崭新的。我记不清了他的面貌,只知道他朴实的装扮,朴实的身影,朴实的语言,和那让人印象深刻地长满老茧的手。那双手握着方向盘,整个背影一路上动都没动,虽然是过节期间车速较快,但我们却不觉得不适。街上一家家张灯结彩,人们喜气洋洋,来往的车辆都回家心切,也不谦让,个个都见缝插针,狂按喇叭。整个街道顿时变得沸沸扬扬……两只××开得恰到好处。
等我们准备回家时,天早就阴了下来,冷得出奇。巷口有一束金色的灯火。我们走出去时,那位司机早就认出了我们。用他长满老茧的双手递给了我妈翻箱找柜才找到的手机和护手霜。我妈执意不要那瓶护手霜,硬说那不是我们的,可能她也注意到了吧。我说那位先生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车里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