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我向一段时光道一句“对不起”,不知它可否给我一句“没关系”。
一题记
我是一个从小跟随姥姥姥爷长大的女孩儿,性格开朗活泼,有点野。姥姥家是个三合院,而我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小院儿的“小霸王”。
小院儿的时光就像芦苇叶上垂下的露珠,像冬日的阳光透过冰糖葫芦折射的光茫,就是如此的晶莹与美好。我姥爷在小院儿里种上花花草草,春天有一叶蓝,夏天有盛放的紫薇花,秋天有簇簇菊花,冬天有坚韧的小冬青。一年四季,小院儿都是生机勃勃。
“啪啪一”突然,只听一声脆响。
“小妮儿一哪里跑一我的花啊一”姥爷扶起老花镜,寻声望去,高声震啊。
“错啦错啦,哈哈哈,再也不敢啦!”我一见架势不对,赶紧撒丫溜,临走时却没忍住笑出了声,惹得姥爷怒火中烧。瞧瞧那时候调皮的小姑娘。
小院儿里有一个影壁墙,正面是用瓷瓦帖起的山水画,背后是简单的水泥墙一这可是我大展身手的地方!折根树枝,和好泥巴,爬上高高的台阶,我挺直背,以树枝与泥巴作粉笔,将小院儿里的花花草草看作学生,讲课教书,当个小老师。可别说,那股认真劲儿还真是有模有样。
观在回想,其实文学的想象力与做一名老师的梦想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吧。坐在考试现场的我,提笔写下这下文字,心里是暖的,眼里是涩的。
暖的是小院儿慷慨赠我那如水潺潺般的流年,涩的是我再也找不回的时光。
妈妈为了姥姥姥爷买了大楼房,精心装修,用心布置,一家人满心欢喜入住新房。而我,也带着对城市生活的憧憬,如愿以偿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小院儿就这样在我喜新厌旧的情绪中被遗忘了……
姥姥姥爷提出想要回去看看的想法,我抱着温暖的被角果断拒绝一那个老破屋,有什么好看的!二位老人叹了口气,回到小院,默默的拍了几张照片回来,再无多语。
后来,我的学业繁忙,快节奏地生活只容我学校与家两点一线。小院儿的记忆便在刷题与考试中湮没。
我不曾想起小院儿,可小院儿却以最惨烈的方式唤起我的记忆。
“姑娘,咋老家拆迁了,全平楼……”一日的饭桌上,姥姥突然将我喊起,递给我那年她拍得照片。
那年的小院儿便可谓荒芜。由于楼房空间狭小,姥爷忍痛割爱留下的植株便因缺少照料而各自萎靡成奇怪的形状,院中凌乱,杂叶遍地,毫无生机,只有那斑驳的影壁依然屹立,好似向我诉说无人的光阴,却依旧温暖。照片上的小院儿像乍见久别未归的游子,留下了老母混沌的眼泪。
而如今它却消失了。在我的淡然忘怀中化作断壁残垣,任我怎么拼尽全力去拾扶都拾扶不起。我拾扶不起的是记忆,我拾扶不起的是长了青苦的旧时光。
一座建筑会讲话吗?不会。但我相信,它的感情不会比人类缺少任何的炽热与真挚。
我曾在五台山的文殊庙里放眼漫山白雪皑皑;曾在西安华清宫前用心灵穿越,与历史结缘;曾在故宫的金銮殿下追忆随风往事。
我到过东瀛,访神庙,赏樱花;我见识过西方建筑典雅高贵;我也会在南阳古楼前流连忘返。
千般万般熙攘过后,竟发觉它们都比不上小院儿的十万分之一。那段遗忘的时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冰封的大地上破土而出,怒放出十万朵火红的蔷薇。
我的小院儿啊,承载了我的童年,培育了我梦想的种子,那悠悠的记忆里是我的成长。失去后觉醒,我知太晚,却更让我懂得珍惜。
亲爱的小院儿啊,今日我书写文字,算作忏悔,不知可否换你一句:
“没、关、系。”
我本知这太难,却仍想做番努力。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第2篇】
周国平说:“死亡是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经历的最大的挫折。”
中国人一向忌讳死亡,因此人们幻想出了人死后的世界,幻想每一个死去的人都已经转生到一个更好的地方,过更好的生活;人们创造出各种替代词语,只为了不直白地说出死亡。但不管怎样粉饰,死亡都在那里,等着下一个人投入它的怀抱。
我第一次了解死亡,是在四岁时。
我的家里,有三代人,爸妈和爷爷奶奶,还有我。有一天晚上,妈妈问我,你知道妈妈是从哪儿来的吗?刚刚了解这个世界的一点点真相的我毫不犹豫地答:“你是从奶奶肚子里出来的。”因为每天我都听妈妈亲切地管奶奶叫“妈”。没想到她摸着我的头:“不是。从奶奶肚子里出来的是爸爸,妈妈是从外婆的肚子里出来的。”在黑夜里,我看不见母亲的表情,也不知道谁是“外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没喊过别人“外婆”。但那时的母亲异常平静,以至于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死亡。
但人总是会长大的,长大后的我了解了外婆的死,去了外婆的墓地,看着母亲一张张地烧纸钱。我也目睹了外公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用象棋打发时光。我知道,死了就是没了,尘归尘土归土,自此永远留在别人的记忆里,不再沾染红尘。
那时的我,是不喜欢死亡的,觉得它会夺走人们身边太珍贵的东西。
十三岁之后,我的曾祖父曾祖母相继去世,他们躺在冰棺里,双颊凹陷,脸色苍白,因为假牙取下来了。但他们走得安详,没有痛苦。下葬之后,奶奶扫墓归来。对家人说,曾祖母墓前的桂花开了,铺了一地金黄,很香,再后来,家人总会说曾祖母托梦来了,让大家准备些好看又厚实的衣服。
奶奶一下子忙碌起来,买了一大堆纸糊的衣服鞋子,叮嘱父辈们烧给曾祖母,就像唠叨我下雨了记得带伞一样稀松平常,那一刻我终于开始明白,死亡其实是一件小事,时间会冲淡悲伤,岁月依然在流逝,日子依然会过下去的。死亡的到来是必然的,恨不恨它,都没多大关系。
也是从那时起,我哦开始在泛黄的老照片上,寻找外婆的影子,我摩挲着她慈祥的面庞,想象她对外公的陪伴,对母亲的关心,和对我的溺爱,那一刻,我与死亡达成了和解。存在即合理,哪怕这存在夺走了太多珍贵的东西。
人的通病,大概是失去了知道珍惜。所以死亡让人珍惜光阴,活好当下,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没关系,因为活着就有无限可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死亡会让人笑看浮生八苦,反璞归真。
《寻梦环游记》里,只要有人记住你,人死后就还会“活”在另一个世界。只要有人还在怀念,你就还会活在世上。“君理泉下泥消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是白居易对元稹的怀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纳兰容若对发妻卢氏的怀念。正因为被人记着,被人写入词句,这些千百年前的亡人才会被千百年后的生者无数次提起,可见,有人记着被人念着的人,死亡亦是长生。
数十年的生命太短,因此必须抓住短暂的花期,肉身终将回归泥土,因此需要人们给这世界留下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以便死亡来临时你可以坦然地说:“没关系,代我走吧,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如果真能如此,寿数多少又有什么关系呢?名留青史太难,但若能让亲友长久地怀念,也是一种成就。若真能每年被人在灵堂里怀念着,踏着万寿菊花瓣在亡灵节回乡探亲,死亡什么时候来也就没关系了。
没关系,因为你还会活在别人心里。因为还有东西比活着更值得珍惜。
【第3篇】
海纳白川,有容乃大。包容与礼让自古就是中国华夏人民的根,深深的扎进土里,任他枝繁叶茂,
“天行健,君子以白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便是中国心,民族魂自古以来,厚德代代相传,从汉文帝的亲尝汤药到如今的共享主义,无不体现着厚德的含义。诚然,一句“没关系”亦是如此。
嫉忌之心人皆有之,但有谁曾有过像廉颇负荊请罪那样的旁气,又有谁有着蔺相如“宰相肚里能撑船”那般的宽容?一声诚恳的道歉,一句平谈的“没关系”促使两个人成为刨颈之交,如高山流水一般令人羡慕。
可是天下并非一如、既往的太平,战火不断,硝烟四起,人们*,泪血相融。看见血流成长河时,帝王是否有一丝后悔和痛惜?为了一已之私,失去白万民众,何必不化干戈为玉帛,退一步各自海阔天空呢?
侵华战争后,德国与日本就本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德国人不停地祈祷不停的赎回自己的罪行,我们接受了。而日本竟然篡改历史,以杀人头数最多为荣,不知廉耻,遭人啥弃。但我这泱泱大国依然坦然接受了,这更彰显着我国的儒雅风度。“一句没关系”彰显着大国风范。
随着“十九大的召开”我们踏上新征程,来到新时代。这是一个科技迅猛发展的时代,互联网遍布全球,共享主义也四处散漫。起初,共享单车的使用大大打击了中国,国民素质被提到一个严重残损的地位,民族危机日益严重。而现在,各种单车如雨后春笋船涌现,人们会主动扶起摔倒的自行车,不再私自给“共享”上销使全民“共享”。
对于共享公司经理来说,他们的没关系让我们有时无地自容,但更重要的是,国民素质正在不断提高,
可是,“没关系”是否也有个度呢?
从呱呱坠地的时候,蓝天白云一片,青草绿树一片,新鲜的空气到处都是。哪会有“空气罐”这种商品的销售?曾几何时,我们还能体会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还能“听取蛙声一片”,还能看“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景色,可惜,良辰美景只能镌刻在心头,难再现一时罢了。
我们如今的时代,就像犾更斯如是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重度污染的空气再次被污染,愉悦的风筝飞上天也看不见希望,迁徙的鸟儿再也找不到归宿,开垦的森林一去不复返。大自然一次次地对我们说着“没关系”我们却想奢要更多。于是带来的便是山崩地裂,泥石流与海肃和频繁的地震。这是否是过度的没关系让我们咎由自取呢?
历史的洪流中,生灵涂炭。古人都明白“一花一革皆生命”,更不用说智能时代的博士型人才了,至此,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任何“没关系”都有个度。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努力磨炼自己,谨记“没关系”。勿再过分责怪未按时送餐的外卖小哥,勿再责怪将灰尘弄到你亮丽新衣上的清洁工人了。人间自、有真情在,多一句“没关系”多一个微笑,世界如此便开始不同。怀着孔融的礼让三分,带着“没关系”行遍千里。
如果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海子的选择,“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是*的选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陶渊明的选择;那么,礼让三分便是芸芸众生的选择!
【第4篇】
在“没关系”之前,往往有另外三个字更早地诞生,那就是“对不起。”
“对不起”意味着道歉,“没关系”意味着原谅,两者往往相伴而生,如影随形,但也有许多情况,是一方空守着另一方。
有人将“没关系”当作人情世故的万金油,狗皮膏药般哪里需要贴哪里,于是这三字只剩光秃秃的皮囊,它的存在是为了彰显主人的大度,实际上已丧失了原本的涵义。
也有人的“没关系”是对世界的退让,现今的一些校园欺凌案,或许其中一个因素,便是这句话说得太多,在一声声“没关系”后,是自己被渐渐逼缩到墙角。那细弱蚊呐的原谅,是在摇旗大喊“我很懦弱。”
因此,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为了彰显对方错误的严重性,一些口号应运而生,“不,我们绝不原谅。”
第一次看到这个标题,是在知乎的一篇文章上,里面是长大了的孩子们对于家长的控诉,当他们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后,这份指责并未削减,反而日益加深。他们有的遭受家庭暴力,有的被父母管控着生活的一点一滴,他们说:“我爱我的父母,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这世上的父母往往在等孩子们的感谢,而孩子们在等一句抱歉。”大概很少有父母会对儿女说:“对不起,”于是无论是原谅亦或是不原谅,都显得可笑而无稽。
去年一部电影的问世,虽未在大陆上映,但仍引发了人们对慰安妇问题的关注。一张经典的截屏上,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微笑着面对镜头,她说:“我们在等对方的一句抱歉,而他们在等我们的死亡。”
有些错误不应当被原谅,不配被原谅,八国联军侵华、南京大*、学习潘家峪……这些罪行无可超度,只要相关的记忆还鲜活着,世界上还有一片砖瓦、土地传载着痕迹,忏悔就有存在的意义。
而有些原谅永远不会到来,是因为它已不再重要。
一个平凡的下午,老舍被打得遍体鳞伤,来到家门口,却又遭受了家人的唾骂与指责,他只好在院子里,陪年幼的孙女玩了一会儿游戏,作道别。他说爷爷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然后独自走往湖边,任凭冰冷的湖水淹没自己。
“娶水为棺,魂葬大泽”,这是王开岭对老舍与王国维之死的描述。老舍的家人后来多次表达过自己的内疚,可是能聆听的人已消失在世间。
多少次我阅读有关老舍之死的文字,不断地揣摩,在那个风平浪静的午后,他承载着的究竟是怎样的凄遑与失望。是否他的心已经破碎到感受不了怨恨,有的只是深深地疲倦。
倘若让老舍能够亲面家人的道歉,他难道又能说出“没关系。”恐怕回答只会是幽幽的一声叹息。
木心说:“诚觉乃事皆可原谅,却不知该去原谅谁。”
人到这世间或许注定迎来痛苦和失望,总要明白,没有什么可以好到让你寄托希冀,也没有什么事物坏到让你彻底绝望。无物常驻,万事皆流。内心没有怨愤,因而宽恕与原谅都无从谈起。
这世上,有的原谅太轻易与草率,有的又太过沉重,有的随着生命的消逝淡薄了意义。
我希望所有人都不必说“对不起”与“没关系。”我愿天下人不去亏谦,不被辜负。